歌声很优美,却有着快要溢出来的疼痛和追悔莫及的忧伤。大宁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自己和项响不也是正在错过么?
从今以后就要消失在茫茫人海,再也回不到从前。
眼泪滴下去,落在扶着方向盘的手上,滚烫。
前面是一个小小的路口,信号灯变成了红灯。大宁停住车子,静静等待。忽然一个问题在脑海中划过。
半年了,项响天天跟自己在一起,怎么就没看出来他的生活里还有别人呢?他三天两头在自己那里过夜,难道那个人一直都没发现?
不对不对不对。如果那个人存在他不可能没发现,那他为什么就没能发现呢?答案只有一个……那个人他根本就不存在。大宁一拍大腿,靠,让个纸老虎给唬住了……
两公里外的下一个路口,大宁掉头,加速,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好像长了翅膀,一路飞到项响家的楼下。停车,熄火,下车,大宁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项响家的台阶。
项响家的大门依然敞开着,还是大宁出去时的模样。
项响靠在柱子上喝红酒,没用杯子,而是直接拎着酒瓶。看见大宁进来,微微一笑。“你来了。”
大宁都不用看就知道项响已经喝醉了,否则项响该说“你怎么又来了”。
“谁让你喝酒的?”大宁看着项响手里的酒瓶子。
“呵呵,干杯。”项响醉眼迷离,笑着对着大宁举起瓶子。
大宁心里的火腾一下就起来了,怎么都没法按下。自己这里为他的胃担惊受怕的,总怕伺候不好他的胃,可是你看他自己是怎么干的,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喝上酒了。大宁气得过去一把夺过项响手里的酒瓶“咣当”一声直接扔进纸盒箱子里,接着拉过项响把他带到沙发前面直接推倒在里面。“你胃还没好又喝酒,不想活了是不是?”
项响被大宁扯得七荤八素,懵懵懂懂看着大宁。
大宁恨得咬牙切齿。“我告诉你没我的允许你不许再动那些酒,你要是再敢喝酒,我就把你的酒全给你砸了?听到没!”大宁作势要打。
项响本能地在沙发里瑟缩了一下,酒劲被吓醒了一半。
“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项响老生常谈又问出大宁已经听熟悉了的问题。
大宁脸色一沉,“你老实说,这个人现在在哪呢?”大宁指指墙上的照片,神情严肃得好像要吃人。
项响有些心虚,艰难地咽一口唾沫,“他……在……美国。”
“哦,在美国。”大宁不动声色,两个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照得项响无所遁形。“那他有没有承诺过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找你?”
项响不说话。
“哼!”大宁冷笑,“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还敢骗我说你是因为他才放弃我的!”
项响肩头一抖,却没有发出任何申辩。
大宁乘胜追击。“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跟我回去,继续做同事,做同伴,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爱人。另一条路就是我辞职,我离开你,你回去工作继续当你的副总,你也可以继续在这里怀念你的旧情人,就好象我们从来没有相遇过。可以么?”说完大宁望着项响,眼神里满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项响的心里一阵慌乱。大宁要辞职,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项响挣扎着看向大宁。“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当初我跟你定协议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的关系只是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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