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响凝视着瑞德,面色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微红:“我也希望这只是巧合,可是瑞德,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在那个时候刚好到美国去?而且刚好到那个城市,刚好会染病又刚好会去参加一场实现没有任何准备的同学会,你能说这一切不是为刚好让她见到他?”
大宁紧紧地贴在墙上。身体仿佛被闪电滚过,麻麻地已经失去了知觉。
冰山终于露出了它最狰狞的面孔,阴谋庞大得令人发指。所有的碎片终于拼凑完成,仿佛锁链环环相扣,扣住韩静也扣住自己。绳索的一头牵着项响,而另一头则掌握在瑞德的手中。
大宁被这一认知惊得目瞪口呆。
“响,我早就说过,那个男人配不上你,”瑞德的声音很平静,完全没有任何的愧疚和负罪。“如果他爱你,他就不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既然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就不配做你的爱人。”
大宁狠狠捏住了窗框,瑞德的话让他终于看清楚这个人的本质。阴险的瑞德,狡猾的瑞德,他操控着韩静来纠缠自己,却用这样的证明打击项响。
透过窗户,大宁死死瞪着里面的那个人。瑞德,此仇不报我就妄为男人。
“响,我也很遗憾这个女人死的这么快。”瑞德摆出假惺惺的怜悯。“不过请你想想,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他会这么快回到你身边来吗?他一定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他会不告诉你……他会欺骗你,隐瞒你,不知道会有多久!”瑞德的话说得不快不慢,却一字一句都击中大宁的软肋。
窗外的大宁被无尽的愤恨和后悔包围着,转过身,顺着墙壁慢慢地滑了下去。
从来没有哪一次这样的气愤着自己的表现。
从来没有哪一次这样的后悔过自己的表现。
那些自以为是的理由和坚持,那些自以为应该独自面对的困惑和压力,在此刻看来都显得渺小而又无力。无知和自大让自己好像一头躲进狼窝的傻驴,不仅完全不能保护项响,反而让自己和项响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是自己那些的所谓的友谊和帮助给了对手最充足的理由和最便利的条件。让他可以有机会实施他的计划,靠近自己并最终狠狠地打击了自己。
而自己将这一切都归结为自己的倒霉,倒霉被那个女人爱,倒霉刚好碰到她,倒霉被她纠缠……
大宁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项响的突然到来撞破了韩静和自己的关系,如果不是老总帮自己说服韩静放自己回到项响身边,那自己和项响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而最可怕的是,项响很有可能会被自己蒙在鼓里,成为最后一个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大宁后怕得肝都在颤,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瑞德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会成为最终告诉项响真相的那个人,而到那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晚了。
项响会受伤,很重很重的伤,依项响的性子,即使他不会立刻回去瑞德身边,他也会永远地把自己踢出门外,从此成为路人。
这就是瑞德的目的,这就是他操纵的阴谋。事实上他的计划几乎就要完成了,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最后得逞。
后怕让大宁抱紧手臂,却还是感到彻骨的寒冷。
不想让项响受到打击,却差一点让他受到更大的打击。自己这个自居的保护者,却总是干着让他更加辛苦的事。
大宁蹲在地上,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自己对项响,到底有多少事从一开始就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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