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完饭回屋时,林安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她眼睛里流露着深切的担忧,像极了一位慈爱的母亲:“薛来这孩子特犟,脾气倔,认死理儿,你多开导开导他。他爸也是为了他好,只不过喝醉酒,说话说重了,不好听。”
可好,这一句话倒成了薛来不懂事儿,非要和一个喝醉酒没有神智、却还一心为了他好的老父亲置气了。
他毫不客气甩开林安的手,是跑回去的。
这里太可怕了。
白炽灯把屋里映得通明。
薛来坐在炉火旁,身形孤单又落寞。
魏寻似透过时间的夹层,看见了好几年前、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年,也是这么守着这个家的。
那时的家是空的,现在也是“空”的。
薛来见魏寻跑这么快直奔他来了,赶忙伸出手接住:“你跑慢点儿,地滑,再摔了。”
“薛来,以后我就是你的家,”魏寻说,“你不用一个人挺着,逃吧,我带你逃。”
这下。
林安,慌了。
薛永河,也慌了。
第59章
薛来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又只捡着几样比较重要的东西带着,没几分钟就收拾好了。
“走吧,薛来。”魏寻担心薛来反悔,推着他的行李箱往外走,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多待。
这种父母就像吸血鬼,非得把自己儿子生吞活剥了才罢休。
薛来在即将走出这个屋的时候有种解脱感。他回头望了望,又返了回去。
“是忘了什么东西吗?”魏寻见薛来把床板掀开了,走过去一看,就见里面堆放着很多被子,他以为薛来是要带条被子走:“不用的,我家有被子,冻不着你。”
“我找个东西。”薛来说着在最里面拽出条被子,瞬间细小的微尘在冷白的灯光下乱晃,是满屋子的霉味儿。他轻轻一抖,一个古朴的红木盒子从里面儿滚落出来。
魏寻知道这一定是很重要的物件儿,因为刚才薛来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眼神就时不时往这里瞟。
薛来把东西收进口袋,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走吧。”
他们这还没出房间门呢,就听东屋那边打起来了。
一时间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和薛永河骂林安的声音交错在一起。
薛永河:“你个没用的东西!连人都哄不好?”
林安:“都是你瞎出的主意,到最后怎么又开始怨起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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