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白何须问
分开不用刀
从今莫把仇人靠
千里相思一撇消
梅朔笑着把走马灯还给她,那小贩以为她猜不出来,她却又道,“我再替你写份灯绢怎么样?”
那小贩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点头,拿出灯绢,梅朔取了笔饱了墨,也用小楷写下:
好元宵,兀坐灯光下
叫声天,人在谁家
恨玉娘,无一点知心话
事临头,欲罢不能去
从今后,吾当决口不言他
论交情,也不差
染成皂,说不得清白话
要分开,除非刀割下
到如今,抛得我手空力又差
细思量,口与心儿都是假
那小贩看着先是愣了下,接着惊讶地连连点头,对林绰指着边上的花灯,“这些花灯,喜欢什么,随便挑吧。”
林绰怔了一下,拉着梅朔的衣角,“真的?”
她点头,他指了指一盏小小的兔子灯,那小贩拿下来,对梅朔道,“你家夫君也真是不贪心,我这么多华丽的折桂灯、走马灯不要,倒是要盏这么小的兔子灯。”
梅朔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其实这字谜,以前在家的时候和老大老二一起玩过,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这么快一下子就能写得出来。林绰提着兔子灯,就在两人走后没多久,一道人影在那排灯前走过,眼神扫到那盏新糊出来的灯,突然停下了脚步,一手指着那盏灯,面如寒霜,“这是,你写的?”
那小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眼看天,这雪也快融了,怎么突然又降温了?“这是刚刚一位客人的墨宝。”
“什么人?”
“就一个女客人。”
那女子拧起了眉,“说清楚点,她往哪里去了?”
随着夜幕越来越沉,灯楼也显得越来越辉煌,前面后面都站着不少的人,梅朔按着林绰的肩膀,“乖乖别乱走,你晚饭都没吃,我去买点油炸元宵回来,记得,就站在这里看灯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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