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属下这就去。”梅平和梅继两人飞快地穿过前院,在大门口翻身上马,正和梅安的轿子正面遇上,也顾不上下来请安,扬长离开。梅安掀开轿帘,“发生什么事了?”
“大少发病,已经昏厥过去了。”迎上前的侍从在马车下面垫上木凳,搀扶着她下马车。
梅朔已经半抱半抗着把梅期送回房里,前院有些乱。梅安走进来,正皱着眉不悦地看着一群慌乱的侍从,一抬眼,就见到秦默带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走出来,看年纪比程凌还要小上一些,一身象牙白色的绸缎外袍,正是现下男子间最流行的大裤腿装,袖口用丝带绑起,竖领翻起,衬出一张干净的小脸,头发用一只玉簪子固定在脑后,左额上散着一些碎发,一双黑溜溜的眼珠正偷眼四处张望,有点像在找着什么人。
她眯起眼,“这是谁?”
秦默正不解怎么三个小姐都不见了,听到她开口问话,连忙躬身道,“渝州林家的三公子,暂时在家中做客。”
“渝州林家?”
“没错,正是林家的三公子。闺名唤作林绰。”
林绰照秦默教的,乖乖地半低下头,清清楚楚地出声道,“见过老主子。”那声音,大概昨晚因为那一碗醉鸡有了几分醉意,睡了一晚上,在一贯的软糯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低哑。就见他一手捏着衣角,在梅安看不到的地方,正在别扭地绞着衣料。
在梅安的理解下,这只是普通大家公子的疏离,点下头没多作理会,“去看看期儿怎么了?”
“大少出什么事了?”秦默仰起头,惊讶道。
“说是发病了。”她示意身后的程凌跟上,对林绰道,“你也一起来吧。”
秦默走在最后,暗自抹了把汗,这第一印象,算是过关了吧。
梅期正躺在床上,脸上脖子里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红疹。
“肯定是那盒香粉有问题,该死的,我去把那个男人揪过来,看看他在里面下了什么东西。”梅朝靠在床沿,因为没有小侍,梅朔自己拧了块湿巾给她擦着脸上的香粉。
“她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子了,只是这次比较严重,都喘不过气来了。”
门被人推开,浩浩荡荡地进来了好些个人,梅朔见林绰好好地跟在后面,松了口气,“奶奶,您怎么也来了?”
“期儿怎么了?”
“等大夫来了才知道。”
“我一直都说,家里怎么能不备着个专门的大夫。”梅安走到床前,梅朔退到她身后和秦默使着眼色,怎么样了?
暂时没问题。
“她是花粉过敏吗?”一道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一大片的安静。梅安回过头,眼神犀利,连那程凌也不敢再看梅期,就怕被她发现,“你说什么?”
林绰没发现她的眼神变化,看着梅期继续道,“花粉过敏,就会长红疹子,呼吸不畅。我以前见过,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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