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点头,“你还真找对人了,咱们这边没人砌这个,一般人还真不会。我也是年轻的时候跟一个路过的北地人学过,不过,你咋想弄它了?”
刘佳宜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上次风寒之后就变得有点畏寒,听说火炕暖和,北地人都用它,就也想试试。”
刘大和三爷爷相互看了眼,看向刘佳宜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怜悯,弄得她摸不着头脑。
“这二十两银子先放在良叔这,用什么材料尽管买就是了,我也不懂这些,还仰仗良叔多多关照。”
刘大听得一脸惊奇,“二丫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不过你放心,我保证给你盖得结实耐用。”
是的,结实耐用,这个年代,这种山村,不管是吃穿住行哪一样,永远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结实耐用。
刘佳宜对刘大的调侃只是羞涩地笑笑,问道:“良叔,这要盖多长时间?”
“五间正房,四间厢房,少说得一个月,不过二丫,你盖这么多房,有没有家具啊?要是现打的话,你可得早点跟李木匠说才行,打家具不比盖房子,咱这人手多,他那就他一个人忙活,手上可能还有别人的活计,别到时候房子能住人了,连个椅子桌子都没有。”
刘佳宜连忙谢道:“啊,多谢良叔提醒了,我还真差点给忘了!”
三爷爷和刘大都失笑地摇摇头,这二丫性格是变开朗了,只是远不如原来细致了。刘佳宜受了教训,仔细思索着还有何遗忘的,还真让她想起一个,“良叔,我家还没有地窖,能不能请良叔你们盖的时候帮忙顺便挖一个?”
“地窖?”三爷爷有些疑惑,那是什么?
刘大笑着对他解释道:“这二丫懂得还真不少,地窖咱们这也不常用,不过挖起来简单。就是在挖个地洞,藏粮食的。”
看着三爷爷恍然大悟,又马上变得像是在说多此一举的表情,刘佳宜真的觉得良叔的解释实在是言简意赅。
接着又去李木匠家定了家具,因为刘佳宜要砌炕,床就用不到了,少了这个大件,能节省不少时间。剩下的就是些桌子,椅子,木柜,木箱,碗橱,李木匠刚好完成上个委托,正得闲,承诺一个月后肯定能完成。最后刘佳宜又定了书架和书桌,这是为爷爷的遗产以及刘小弟准备的,这个就没时间要求了。
接着刘佳宜就忙了起来。
当天她先是把家里少得可怜一点东西都规整起来,又给那些书打包。第二天,带着刘小弟把土豆都种上。第三天搬家,花婶子在家帮她收拾出一间堆杂物的房间,刘小叔和花大叔一起帮忙把包袱,粮食,杂物啥的都运了过去。
老房子那边开始动工之后,刘佳宜更是忙的不得闲,村里惯例,请帮工除了一天十文钱,还要管中饭,刘佳宜便跟着花婶子从村里的别人家或是去镇上买菜,再借用她家的厨房做大锅饭。
本来就是老房子了,扒起来很快,不到一天就完事了,剩下的时间便是收拾残留的土坯和茅草什么的,终于有了闲工夫的刘佳宜在琢磨小白狼什么时候回来,只是她没等来小白狼却等到了一群找麻烦的人。
☆、争执
刘佳宜要盖新房,还是青砖大瓦的。这是刘家村最近几天的热门话题。
大多听了都只是不在意地笑笑,刘家那么穷,盖个茅草房还成,青砖大瓦房是全村最有钱的王家才有呢,这种谣言也有人信?不过有人却信誓旦旦地说看到二丫去请刘大了,隔天刘大就到县城拉了一车的青砖回来,现在还在刘家院子里堆着呢!
这个时代的农民还是很淳朴的,对于弱势群体总是充满同情,时不时关心一下,有余粮的时候再接济接济,这让他们由衷的高兴,仿佛做了件很高尚的事,就是佛祖菩萨也是要保佑自己的。但是当这个众人怜悯的对象一跃成为他们仰望的对象时,情景就立刻不一样了,他们会觉得接受不了,怎么穷小子就能变富?自己做了好事却还是这样?这赌在心口的一口气化成了不忿,化成了嫉妒,可惜道德的枷锁约束着他们无法做出过分的事情,但是他们有自己的方式,于是众人看向刘佳宜的眼神变得奇怪了,关于刘家的舌根也嚼的多了。看吧,在穷乡僻壤就要有穷人的自觉,你有钱了,那对不起,你就只能被孤立,别排斥了。
可惜刘佳宜实在没有时间去关心村民们现在流行的话题是什么,就是她知道,也不会在意什么,自古都是笑贫不笑娼,而且自己的银子来路光明正大,没什么见不得人。
刘佳宜是不在意,可有人很在意。
“孩子他爹,不得了了,这回真是不得了了!”
刘二叔正在给他的宝贝牛喂草,就听大门嘎吱一声猛然被踹开,自家婆娘端着一盆脏衣服闯了进来,他皱着眉,扔下手里的草料,“瞎嚷嚷啥!整天一惊一乍的,你不是出去洗衣裳了吗,咋有原模原样端回来了?!又想偷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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