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楼那边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还要不要动手了,那个掌柜的也是愤恨地瞪了眼腿脸色白了青,青了黑的瘸腿伙计,然后怨毒的望着刘佳宜,似乎在思考到底要如何下手。
刘佳宜知道这种人一般都很看重脸面,就凭他刚刚嚣张的态度,就算现在铁证如山证明自己没有偷窃,他也不会自打嘴巴地放了她。总归是家丑不外扬,他暗地里怎么处置那个伙计都没关系,但是现在却只会坚持到底:自家伙计说的绝不会有错!
那掌柜的脸上阴翳一闪而过,说道:“哼,到底偷没偷,咱们去县衙找县太爷判判就知道了!你们俩个今天谁也别想跑!”
刘佳宜暗骂,那是你后台,当然向着你了!
少年见有两个灰衣伙计朝自己抓来,神色有些慌乱,连忙后退两步,小嘴一瘪,眼中氲起一团雾气,指着那瘸腿伙计委屈地喊道:“你们都是坏人!”清亮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丝的软糯。
刘佳宜着急脱身的同时还不忘惊讶地看了看少年,原来真的是大龄儿童啊!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看到民事纠纷要升级到刑事案件,呼啦一声都迅速散开了,隐隐还能听到几个在八卦少年的智商。
“哎呦,原来是个傻子呀!唉,长的真白净,可惜了,是个脑子不好使的。”
“看着不像啊,这后生说话虽然孩子气了点,却是清清楚楚的,看着也挺伶俐。不像那镇西头赵员外家的小儿子,他才是真傻呢!一句整话都不会说,口水都不带停的,听说发起疯病来,还见人就咬!”
“这你就不知道吧,傻子也分很多种的。我们那就有一个他这样的,说是小时候发热烧坏了脑子,这叫心智不开,说话想事都像个三四岁的孩子样,不过除了这倒也没什么,能吃能睡的,还会下地干活呢!”
“真是造孽,看着多好的一个小伙子。”
没空再去注意别人是什么反应,刘佳宜灵活地闪过银楼的人,冲着还沉浸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一脸茫然无助可怜兮兮的少年喊道:“还傻站着干嘛,快跑啊!”说着就窜到他身边,抓起他的手腕,拖着就跑。
少年双目泛红,像只丢弃的小狗,突然见刘佳宜朝自己跑来,仿佛找了主心骨,呆呆地喊了声姐姐,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等听到她的话,又委委屈屈地小声咕哝道:“我才不是傻子!”
刘佳宜嘴上敷衍,“对,对,你不傻,你这叫纯良,憨直,单纯!”
少年很满意这个回答,虽然被刘佳宜拽着踉跄地向前跑,神情却很是愉悦,笑着说道:“我娘也这么说。”
刘佳宜没空搭理他,她正在运起全身的力气,准备用蛮力撞开挡在前面的小喽啰一号,突出包围圈。
说时迟那时快(好想用这个词~),刘佳宜只听耳畔传来嗖的一声,眼前一道残影闪过,挡在两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小喽啰一号立马应声倒地,惊声尖叫,双手捂住额头,鲜红的血液从手指间潺潺流出,在地上翻滚哀嚎不已。
少年似乎有些被吓住,抓着刘佳宜的双手此时攥地更紧了,刚刚憋回去的泪意又立马涌现出来,雾眼朦胧,睫毛上沾染的水珠随着少年眼睛一眨一眨而颤巍巍地抖动。
刘佳宜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把人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警惕地朝四周望去。她耳力过人,自然没有放过一片嘈杂中混杂着的如青瓷清脆的碎裂声,甚至她的脚边就有一小块瓷片。
很快刘佳宜便锁定了对面的酒楼,只见二楼临窗的位置处,一冷峻硬朗的锦衣男子正端着茶杯朝这边望来,正是她上次救下的乞丐男。刘佳宜见他紧盯着这边,立马低下头,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自己一声不吭地霸占了人家的宠物,让她总是有种占了别人便宜的错觉。
不过她很快又重新抬起头,昂首挺胸。她告诫自己:没错,那只是错觉,小白狼可是自己医治他的诊费!你既然没开口反对那就算默认了。
这时刘佳宜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人,挺拔的身姿俨然一位合格的保镖护卫,她顿时愣了下,原来三叔是干这行的!刘佳宜心里一松,这种时候遇见亲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虽然碍于主子刘三叔好像并未有何动作,但他脸上的焦急和担忧却做不了假,看来这个便宜三叔还是很关心自己的么!
银楼的掌柜显然也注意到了酒楼上的男子,只是一眼便冷汗直冒。他平时是很嚣张没错,却并不傻,能平安活到现在,看人的本事万万少不了。而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身边甚至还跟着几个好手,刚刚扫过他的冷冽眼神更是让他如坠冰窖。他敢发誓,那人绝对对自己动了杀念!
那男子环顾一圈众人的反应,便扭开头,朝刘三叔吩咐了些什么。很快刘三叔和一个中年文士出了酒楼,中年文士直接去和银楼掌柜的交涉起来,而刘三叔则朝两人走来。
刘佳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那是一种上位者俯视众生的眼神,带着高傲与轻视。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她虽能接受却实在不喜,双手不自觉地有些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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