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有些讪讪的,那位婶子也不好接着再问什么,只是干笑着接着吃菜。刘佳宜冷哼,盖房子请人帮忙那也是她出了钱的,当时刘母在世的时候,要是有人肯帮她们出头,族里的长老肯主持公道,他们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如此艰辛。在座的也知道她这话相当于在打众人的脸,可人家偏偏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你能说不是?
不过听刘佳宜承认银子花得一点不剩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心中暗爽的,这点面子上的不快也就忽略了。
一场新居宴吃了许久,等到晌午多了许久最后一人才离开,刘佳宜把要帮忙的三奶奶和花婶子都劝回去了,自己动手慢慢收拾起来,把剩饭剩菜集中倒在一个木桶里,端出去给猪喂食,要知道可怜的猪只吃了早上一顿,到现在还在饿着呢!
穿过那几株果树的时候,却见到宋子聪正坐在两棵桃树中间,脑袋埋在双腿里,一句话也不说,而刘小弟则蹲在他旁边,拿着一根树枝,一脸无奈地在地上扫来扫去。
刘小弟也看到了刘佳宜,便一步三回头地慢腾腾挪了过去。
刘佳宜放下木桶,敲了下他的头,小声训道:“哭丧着脸干什么?!说吧,怎么回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小孩子都喜欢和自己好伙伴分享他们的新伙伴或是新玩具,于是刘佳宜让两人出去玩的时候,刘小弟就带着宋子聪去见了他那群以狗娃为首的小伙伴们。
可能宋子聪和他们外形实在不同,也可能他们从别处知道了一些什么,反正看向宋子聪的眼神就有些诡异了,还有些胆大的就直接喊起了傻子,宋子聪很低落,有几个孩子排斥他,他也就只躲在一边看着别人玩,刘小弟看他不高兴,只得又把他带了回来。那时来吃新居宴的人还没散,他就一直坐在树下。
刘佳宜记得当时在大街上,他直接跑出来为自己作证,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后来看他面对刘三叔时也很放得开,就是和刘小弟相处的很是愉快,让她一度以为他就是这么一个好动,喜欢玩乐的乐呵呵的傻子。
现在她才知道,宋子聪只有在面对熟悉的人时才是这个样子,如果面对的是陌生人,他就会很安静,甚至会局促和紧张,而且他的心思很敏感,别人对他的态度也决定了他的反应。
刘佳宜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姐弟俩态度不同,也许宋子聪只是因为一直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孩童的心灵,所以能感受到她身上蓝水的气息?可是小弟没有蓝水啊,其实她更相信他是因为长期受到不善的关注和议论,所以对别人的态度很敏感,她和小弟并未有特别的表现,更像把他当成一个平常人,所以才受到他的青睐。
像是感觉到刘佳宜的注视,宋子聪抬起头,揉揉通红的眼睛,小嘴一扁,委屈地喊了声:“小姐姐,”
刘佳宜心一软,忽略自己双手很可能还沾有污渍的事实,上去扑棱一通他的脑袋,“是不是谁欺负咱们聪聪了?没关系,等你刘大哥回来,小姐姐帮你告状,让你刘大哥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
告状她会,打架报仇就跨行了。
刘小弟撇嘴,直接转身回去寻觅吃的了,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几张面饼哪够!
最后刘佳宜是用桂花糕把宋子聪搞定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谢谢那个送她糕点做贺礼的大婶或是嫂子。
这天之后宋子聪就死活不愿意再出去找别人玩了,刘小弟为了自己先前立下的誓言,只得也在家陪着他。于是宋子聪开心了,小弟怨念了,刘佳宜看得也开心了。
刘佳宜心里记挂着房契的事情,没两天就催着里正还有五叔公一起去了县城,她本以为县衙会来人丈量尺寸的,这才知道,像他们这种比较远的山村,只要把尺寸自己量好,报上去,主管田地的刀笔吏一般是不会再费事多跑一趟去核实一遍的。只要银子到位,房契自然就好办,当然,耕地就不同了,那是要严格管理的。
旧房契换了新房契,看着上面由县老爷的盖上的鲜红大印,刘佳宜心里一阵踏实。
因为五叔公和里正还有别的事情,刘佳宜就借口自己去逛一逛,把准备好的首饰都当了,得了五十几两银子,她这才是彻底放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刘佳宜开始不停地从镇上买米面粗粮,还从村里其他人家或是附近的其他村里买粗粮,很是积极地准备过冬粮食,因为是一点一点的买,大家也都没注意她准备的粮食之多,足以让十人安全过到第二年的初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晚哈,这回字数多点,补昨天的!
☆、粮食问题
刘佳宜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花了五十两,前前后后备了将近三千斤的粮食,按照这个时代每亩三四百斤的出产水平,就是十亩地的粮食产量。
其实原本她只是打算买够姐弟俩过冬的口粮,却发觉自己越来越有当地主婆的潜质,总觉得银子没有粮食保险,自从五叔公说过这个冬天可能会不妙开始,这种忧患意识就更加强烈了,而且过了新居宴大概五天后刘三叔回来时,她无意间提起自己要买粮,刘三叔也隐晦地建议多买一些,于是种种原因促成了这次的大规模屯粮。
因为买粮,刘佳宜把县城还是附近一些镇上的各个字号的粮店都考察过,这也让她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粮价在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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