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期间,我跟王先生依然聊得热络,迟浩然只是偶尔闷闷地回应一声。菜上得很快,酸辣白菜、蒜薹炒肉外加一大盘白斩鸡,还有我最爱的梅干菜扣肉,自从来到这里,我都没见过肉,更别说吃了。瞬间差点没绷住,上演一出饿虎扑食记,还好最后关头及时刹车,请王先生动筷。王先生也没多客气,夹了一筷子酸辣白菜放到碗里,招呼我和迟浩然开吃。
虽然迟浩然跟着我吃了一阵子午饭,但饭量依然不大,于是桌上就我一个人把筷子使得虎虎生风,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王先生表情很淡定,只偶尔夹一筷子白菜或蒜薹,但很关心迟浩然,问他最近过得如何,什么时候回来上课之类。谢天谢地,迟浩然总算放松了他的晚娘脸,一一作答,表示最近家里农活很多,暂时走不开,但会在家里看书的,还准备取一部分笔墨纸砚回家。王先生有点迟疑,但也答应了,立刻叫了一个店小二过来,去他家取迟浩然的纸笔和部分衣物。
看来他果然跟杨老板很熟啊,伙计都使唤得这么顺手,我默默感慨,不过迟浩然跟他先生关系也很好嘛,还有衣物留在那里。但是已经被
食物占满的大脑完全没留下半分注意给迟浩然忽然黯淡下来的脸色。
吃过饭,我又在王先生的热情推荐下,用了几块红豆饼,满足得不得了,直呼今后还要跟王先生吃饭。王先生答应了,还开玩笑道:“说不定淳风看到今天的账单后会把我列入拒绝往来客人名单,那样可就来不成了。”一脸温和的笑意让这位其貌不扬的大叔顺眼不少,我看得有点呆住了。
抱着一个大布包的伙计拯救了我,原来是迟浩然的东西取来了。我连忙接过来放到竹篓里,准备跟王先生告辞,没办法,我的衣服还没当呢,而且现在有了银子,当然得稍微改善下伙食,家里也可以添点东西。据我今天上午的了解,这十两银子的购买力可是很强的,省着点用够我和迟浩然花一两年了。
对于我们的匆匆告辞,王先生没作挽留,只让我们下次进城还来找他,如果有什么困难一时找不到他,请杨老板帮忙也可以的。我忙谢了又谢,拉着僵硬的迟浩然走了。
“小锦——”
我刚要踏出包厢就被王先生叫住了。我和迟浩然都停下了,回头看他。
“要是你想起来是谁教你算学的,记得第一时间来找我或者淳风”,看我一脸不解,王先生只得补充道,“其实你的算法已有一位能人提出,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且就在不久前,所以传授给你的那位绝对是位高人,就是不是高人,至少也是个聪明人,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希望你不要藏私。”
所谓高手果然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高手,可惜高斯本人真的不在这里,我也爱莫能助。但最近国内外形势不是一片大好吗,怎么会是用人之际?
这么想着,我差点问出来了,但又立刻想到这问题不是我问得出来的,只好收起疑惑,冲王先生点点头,表示只要想起来了一定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是双更,其实是补前两天的份额啦,无良作者不仅没坚持住日更,连隔日更都要做不到了,很羞愧。。。
☆、扫货回家
酒楼在东市,当铺和比较上档次的布庄也在这里,但农产品、杂货却是西市比较多,用现代的话说,就是b与菜市场的差别,既然怀揣的十两银子是全部家当,我当然不愿意在东市给自己添堵。于是我准备跟迟浩然到隔壁的隔壁的当铺当掉衣服后就去西市。
衣服居然当了一两银子,严重出乎我意料,本以为最多也就几百文。惊喜归惊喜,但也坚定了我绝不能被这身体的家人找到的决心,估计也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要是发现自家小孩被穿了,难保不请个巫师作法,或者干脆把我当妖怪给烧了,还是陌生人好些,这么想着,就毫无压力地签了死当。但同时又有点遗憾,衣服都这么值钱了,怎么没点随身配饰什么的。话虽如此,但我也没怀疑过迟浩然,这家伙要能有这心眼,那我在现代的二十几年就白活了,上千集狗血剧也白看了。这么一张干干净净还有点英气的脸,明显不是终极b能长得出来的嘛。
发了财当然要好好享受一番。不过我暂时没打算动用开外挂得来的十两银子,毕竟过日子还是得精打细算。特意请当铺伙计把一两银子换成一千个铜板,我准备带上迟浩然去西市扫货。
兴致勃勃地冲到西市,发现剩余的摊子不多了。问迟浩然需要些啥,他也一副呆呆的样子,尼玛,你要玩深沉到何时啊?一番扫货的雄心被现实打击得渣也不剩,于是两人简单地买了盐、醋和两块香胰子就准备到集合点去。
来之前还打算给迟浩然买两件短打,结果被布庄的成衣价格吓退了,于是只买了两块粗布,一块青色一块深蓝色,准备找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做几套衣服。真是朴实的年代啊,高级定制居然比成衣更划算,我选择性地忽视了高级定制与定制的区别。想了想又买了块料子软一点的白布,用处嘛自然是裁亵衣,但要如何开口请人帮忙呢,这倒是一个问题。我不怀好意地瞟一眼迟浩然,叫你装酷,这事就交给你吧。
快到集合点的时候,我终于想起来要给海棠、虎子两个小家伙买点礼物,两个孩子人小鬼大,帮了我和迟浩然不少忙,而且也算是我在这个世界最铁的朋友了。本来想给海棠买了跟红头绳,又觉得不太吉利,毕竟人家老爸是村长,而且是孔武有力型的村长,大小算是官二代,可不是苦兮兮的喜儿。
我挑来挑去好久,都没办法决定到底买什么,闹得小小的脂粉铺子里的客人都时不时瞟我两眼,我心里暗恼,让一个连女朋友都没交过的宅男给女人挑礼物真的太难了,就算那个女人才六岁也一样。最后还是魂不守舍的迟浩然帮忙拿定主意,挑了个小小的粉色布料镶天蓝色边的抹额,我也是付账
的时候才知道这东西叫抹额的。这种不到二两的东西居然比一斤肉还贵,虽然有点肉痛,但考虑到这东西应该很适合小萝莉,也就狠狠心买了。轮到虎子就随意多了,路边一个老虎造型的陶瓷口哨就很好,买定离手不过一分钟时间。
迟浩然嘴角似乎抽了抽,不过我不打算管这个扫兴的家伙,谁让他破坏了我逛街的好心情。对于一个宅男来说,这好心情来得容易吗真是。当年老妈许多少好处才能让我出门溜达一圈啊。
也许是受抹额的刺激,我又返回肉铺买了三斤白肉,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了,肉剩得不多,架子上挂的一个大大的猪头很是醒目,一问发现一共才十文钱,二话不说出手买下,老板人很好,还附赠很大一副猪肝。看来这里的人还不习惯吃内脏之类的东西,我当然没意见,全盘接收,又对老板谢了又谢。老板见迟浩然背篓里装的是衣物文具之类,还多加了几张荷叶,帮忙把猪肉包得严严实实的。
既然买了肉,当然还得买点葱姜蒜之类调味,我又转战菜场,迟浩然也由得我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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