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男,种田难_分节阅读_19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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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相信转世吗?”在我喝了半瓶酒、胃已经重新暖和起来之后,杨淳风先开口了。

        我差点噎到,尽量不动声色地把这口酒咽下去,正要回话,却听到迟浩然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杨兄不要胡说。”

        就是,就是,这是我听过最顺耳的“子曰”了,果然子不曰比子曰有魅力。

        我天真地以为马上要进入下一话题了,王先生却以学术研究的姿态插话了,正中迟浩然的死穴,于是两人真的讨论起来了。

        我内心冲迟浩然翻了个大大的鄙视的白眼,重色轻友的臭小子。

        这种东西根本讨论不出结果来,两人引经据典,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只好闷不吭声地喝酒。

        又是半瓶下肚,我才警觉,为什么会突然讨论这种东西?难道我露馅了?但脑子里晕晕乎乎,根本无法继续思考了。

        杨梅酒的后劲果然很足,这是我倒下之后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迟浩然黑着脸坐在我床边,我顿时有点心虚。但他也没说什么,得知我现在不头晕也不头痛,就让我赶紧穿好衣服回家。

        都这么晚了,难道不是应该在这里吃晚饭,然后睡到明天早上再回家吗?虽然有点惊奇,我也只好乖乖照办。宿醉之后头当然是又晕又痛的,不过比起看迟浩然的黑脸,我还是忍忍吧。

        我们没有跟杨淳风和王先生告别,迟浩然拉着我走到偏门,跟偶遇的忠叔打声招呼就当辞行了。

        我觉得我又穿了,现在拉着我的迟浩然根本不是昨天之前的迟浩然,否则无法解释整个人性情大变,喝高了的人是我又不是他。

        我和这个不知真假的迟浩然是最后一拨出城的人,城门就在我们身后被关上,好险。

        出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暗了,现在才初春,天黑得早,我俩紧赶慢赶还是摸黑走了一顿山路。

        山风呼呼刮过,混着林子里的树叶声,惊悚效果加成,在现代看过的一系列恐怖片瞬间涌上心头,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迟浩然大概感觉到我的瑟缩,伸手把我拉近一点,我恨不得整个人缩在他身边。

        好在这段路经常有人走,没有野兽,路面也十

        分整齐,尽管走得跌跌撞撞,有迟浩然扶着,我倒是没摔倒。

        回到村里,看到各家屋子里星星点点的烛光,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点火烧水,刚才一路只顾着害怕,感官暂时封闭,到了安全的地方,两人都打了个寒颤。我估计迟浩然跟我差不多,衣服已经汗湿了,还是洗个澡比较舒服。

        我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儿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只能努力克制翻来覆去烙煎饼的冲动。迟浩然也没睡,我用手肘捅捅他,“你们昨天讨论出结果了吗?人可以转世吗?”

        “这话题怎么会出结果,关于人转世的记载一般见于稗官野史或者小说话本,都至少故事罢了。你也不要瞎想,有这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多看看书,你今年要不要参加乡试?”

        别以为转移话题我就会上当,乡试我当然不参加,我的水平自己清楚得很,没必要出门丢人现眼,还得捧着银子去丢人现眼。

        “说说你们昨天讨论的过程呗,我都没怎么听懂。”这是实话。

        “没什么好说的,王先生认为人可以转世,不仅可以转,还能带着前世的记忆。我觉得这纯属无稽之谈,从来没听过这种事情,不过要真有这种人出现,第一件事应该也不是询问他是否转世之人,而是把他架起来烧死。”

        我心里一阵发凉,差点忘了这是封建迷信害死人的古代,虽然有温情脉脉的一面,大那是对自己人的。如果有一天被驱逐出“自己人”的范畴,日子估计不会好过。幸亏我没有一时冲动,把自己的身世告诉迟浩然,既然都隐瞒了两年,我还是继续瞒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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