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电话,她昂着头,以一副破罐破摔的神情面对盯着自己的小混蛋大男孩。她已经失去了求助的机会,这也意味着她可以任由这个家伙为所欲为。只要他不把自己的丑事告诉自己的丈夫。
可问题是,就算自己像那几个小浪女一样任他发泄,他之后就会放过自己吗?
他到底会要挟自己到何年何月?还是像低俗片里演绎的那样,从此成为这家伙的性奴?
周冰倩撅着嘴唇,倔强而绝望。她仍然保留着晚宴上的发式,用碧玉簪盘着头发,露出整张皎洁的面颊,上面溢满了哀怨。
那混球还是盯着她,一动未动。
周冰倩不肯示弱,回瞪着他。然而,片刻之后,两行眼泪不听话地从她长长的睫毛上滚落,滑过略施粉黛的香腮,在小巧的下巴两侧滴落。
那家伙突然扭过头去,轻轻说:“我叫林天龙,以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问丽娜姐要我的电话。”
“什么?”
周冰倩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轻易放过自己,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好了,你到了吧?不需要我送上楼吧?”
那家伙恢复了揶揄的口气。
“当然不要!”
周冰倩如遇大赦,生怕对方改变意,赶忙拎着东西下车,踩着高跟鞋,一溜烟逃向了大厦的门厅。
迈入大楼之前,周冰倩忍不住回了一下头,却见那家伙也下了车,抬起脚猛烈地踩着什么东西。
那是被周冰倩丢到车窗外的手机,在那家伙狂暴的踩踏下,很快变成了碎片。
周冰倩一时间百感交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个大男孩,他叫什么来着?林天龙?
深夜的大厦门是关着的,开门的是个老实巴交的陌生老头。虽然老头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但是这也正常,谁让自己这么晚叨扰人家?幸好不是那个该死的色老头。
回到家,周冰倩匆匆忙忙脱光衣服,钻进放满了泡泡的、香喷喷的浴缸里,她要好好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收到丈夫司风雷生日礼物时的兴奋、被怪老头骚扰之后的委屈、在的不愉快闹剧、被林充猥亵的呕心经历、还有获得晚宴花魁的狂喜心情,所有这些,都已经变得无足轻重。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古怪的大男孩。当他放过自己的时候,自己在解脱之余为什么还有一种失落感?
也许,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堆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烂肉。而那群选美小姐那样年纪的少女才是他喜欢的鲜肉?这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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