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地偏着头,什么时候晕了过去也不知道。
但是,那时候几乎要没顶的、绝望的痛,以及那如同血花般妖冶的红,已经深深地刻进我的脑海里,永远也挥之不去了。
杜亦捷将我带去了一栋白色的建筑物前,那像是私人医院,可地处偏僻,招牌也不大。这一行他似是极其隐秘地进行着,除了跟过来的十几个保镖,杜亦捷似乎怕我逃开,从头至尾没有放开我的手腕。
满腔的恨意让我觉得疲惫,我从一开始的挣扎到之后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抽干一样,左眼疼得已经要睁不开了。
杜亦捷看了一眼,伸手要碰一碰我的眼角。
即便视线不算清晰,我硬是侧过头避开了去,今时今刻,他身上的味道只会让我觉得反胃。
杜亦捷笑了笑,也没再管我。
抽了血之后,我有些晕眩地扶着桌案站了起来。杜亦捷戴着墨镜,伸手要扶我,因为眼睛的疼痛,我的反应有些迟钝。
杜亦捷这会儿皱了皱眉,让那医生给我看一看眼睛。
医生大略敲了敲,只说是有些感染了,那点眼药水滴一滴就行了。
杜亦捷“哦”地一声,笑了笑,呼了口气捏了捏我的肩膀。
回去的时候,我将刚才在餐厅杜亦捷强逼我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我打开浴室的莲蓬头,往后坐倒在浴缸上。
我迷迷糊糊地仰着头,眼睛已经滴过了药水,原来疼痛减缓了一些,可还是疼、越来越疼,一直流出泪水。
我简直觉得它快要瞎了一样。
我想要清醒一些,将水都转成了冷水,待神智稍稍清明的时候,猛地听见砰的一声。
“小祺!”杜亦捷刚才让我吐了一身,恼怒地将我丢进了浴室里,自己去换了衣服。现下他突然闯了进来,我靠着浴缸边缘慢慢地坐直了,却见他大步走来把水关了,单手将我拽了出来。
他将浑身湿漉漉地我推倒在床边,我扶着床沿滑下了床,我看见我的指尖苍白中透着青紫。杜亦捷将毯子使力地扔在我身上,沉声说:“把你的大少爷脾气给我收起来,你这模样做给谁看?呵。”
我费力地挪了挪腿,想站起来。
杜亦捷将我扯了起来,我的衣领敞开着,他要将我扔至床上之前,目光落在我胸前两个相贴的坠子。
他皱了皱眉,“这是……”
“滚。”
我用尽全力地推开他,然后双手按着腹部,往后倒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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