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二人的谈话:
“她不也是个庶出的,作了一首诗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汤妹妹何必气恼。这般张扬,且看她能走多久。”
沈云梳只一笑而过。在紧挨竹林的小道上谈论这些话,和那个白若嫣一样,不足以与她为敌。
随即又觉得有些可悲。庶出的女儿得到来东陵读书的机会本不容易,不好好珍惜一心向学反而。。。。。。罢了,各人有各人的难处。谁知她不是迫不得已攀附权贵才能免去自己几日前的命运呢?
该回去了。柏先生的课,迟了可不好。
东陵规定,五天中的第三日是众位女学子自由交流温习的时间。来到讲堂外,只见有的三两结伴地互相考察着背书,另一些在安静练习书画女红;有人喝茶吃点心攀着交情,荷花池另一边隐隐约约传来丝竹之音。
沈云梳给清纱和清浣放了一上午的假,独自抱了《论语》和《女诫》披了斗篷来到秋香亭中小坐。凉风习习,面前摆着的糕点茶水却尚有余温。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眼神余光无意中瞟见亭前阴影,声音一顿。
“斋告先君,明当主继祭祀也。”沈云梳抬起头,慌忙离座行礼。“臣女参见绮罗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
云梳年仅十二,考虑有不周全的地方。各位看官可以凭文中信息分析分析。
“楼倚霜树外,镜天无一毫。南山与秋色,气势两相高。”——出自杜牧《长安秋望》
第8章第八章以文会友
“起来吧。在这书院中你我同为学子,不分什么高低贵贱。”顾玉琦今日似乎心情不错,嘴角含笑。“我听沈小姐在读《女诫》。”
“很多女子只要加以培养,才学见识并不比男子差。一生庸庸碌碌地困顿于后院之中,实在可惜。”也许是因为郡主眼神中透着几分鼓励,沈云梳不知怎地就在刚才盘旋在心上的想法说了出来。随即看到对方微微诧异的眼神,心中一慌。
沈云梳啊沈云梳,在京城待了十二余载,难道还不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吗?
“《女诫》对妇女的要求并不必男人低。管理内院,相夫教子的难度也不比出仕小;只是方向不同。”顾玉琦说完见到眼前人懊恼的样子,不知怎地心中一软。“沈妹妹何必惶恐?书院本就是交流之地,你我各执一词而已。身为世家闺秀,的确不必将自己放到那么卑微的位置。”
沈云梳抬起头,见到顾玉琦真诚的神情,心中百感交织。这就是古书中所言的“士为知己者死”吧?长姐自幼受名家教导,却也不甚理解她的想法。这些年她时常怀疑,虽然阿姐鼓励她多多思考,实际上自己却想得浅薄且大逆不道。
“晚生愚见,让郡主见笑了。云梳只是觉得,好女不嫁二夫等等习俗都是从京中权贵流传下去,才引得百姓效仿。若除去这些陋习,农家能吃饱饭,过上好日子的黎民能多些。”
“。。。。。。难得妹妹有这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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