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姐姐这可就冤枉我了。”沈云梳屈了屈膝,“阿姐对我疼爱有加,学了这般口气想来是因为常在汪姐姐身边。”
她的话明贬暗褒,实际却在说长姐与汪玲瑶亲近,果然汪玲瑶笑得更欢了。
院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清香,三位娇娘携手走在红绿回廊中,欢声笑语传到天庭。。。。。。
“梳儿,可否告诉阿姐,你和施先生请教些了什么?”下学之后,沈云华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过是些梳妆之道。”沈云梳不欲说夫子的闲话,“施先生的茶沏的很好,以后真该常去。”
沈云华也没多想,转念笑话道:“你去怕不是为了茶,而是为了丽人吧?”
“还是阿姐懂我。有施先生在,小妹听讲都聚精会神些。”
“你呀!”沈云华看她实诚的样子愈发想笑,只是顾忌着仪态没像汪玲瑶般地倒在旁人身上。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美色当前,恐怕在梳儿心中我这个姐姐都要排到后头去吧?”
接过月音递来的帕子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水珠,却听一旁传来几声轻咳。忙端庄仪态转回身,却见站在不远处,神色莫名的正是传闻中自家小妹的女伴绮罗郡主。
沈云华心下吓了一跳,急忙行礼:“臣女参见绮罗郡主。”余光分神去看小妹,本想着若她们果真相熟自己也不必出头多言;可沈云梳却只呆呆地看着前方,似乎在发愣。于是只好道:“臣女与小妹玩笑一时孟浪,实在失礼。”
“无妨。”顾玉琦语气平淡,神色却似乎比面对旁人温和了少许。
沈云梳这才回过神来,满面通红。顾玉琦不由得笑道:“这是怎的了?见着我吓得说不出话了?”
她仍支支吾吾,看得沈云华也纳闷起来。忙又给郡主赔了罪,便匆匆告辞。
顾玉琦看着二人仓皇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有些好笑。云梳不过背后说先生两句闲话,还是夸赞之语;被人抓见却如此失措,果真还小。
却不知沈云梳原是想到几日前自己第一眼看着绮罗郡主时脸红耳热的模样,又忆起车中跟长姐诉说惊艳之情时的放肆,突然莫名有种身为负心汉的妄念。一边骂着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气恼在郡主面前失了礼数。
不过见她们姐妹情深,顾玉琦却是松了一口气,又对养出如此扫眉才子的沈家起了几分好奇。
再说沈云华拉着小妹在马车的软榻上坐了,无奈又好笑地问:“好妹妹,今个又是怎么了?”
沈云梳红着脸说:“阿姐见谅。方才想起前几日谈论郡主容颜的痴话,一时有些不好意思。”
“你倒也会不好意思!”沈云华点了点她眉间的额花钿,“罢了,绮罗郡主温柔宽厚,该不会计较此事。”
沈云梳听了倒有些稀罕。说来玉琦为人与长姐有几分相像,在外再庄重不过,还多了几分威严贵气,没听闻有人评论过温柔宽厚。这是不是表示,她待自己是不同的呢?
这么一想,心跳又有些快。
沈云华发了一会儿愣,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梳儿,明年春闱后大哥中了进士,就该成婚了。庄姐姐和你一同上诗艺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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