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木质的桌椅藏在竹林深处,既隐蔽又不起眼。云梳来到东陵不过十几天,难道就逛遍了?
“是怀雪告诉我的。”
顾玉琦听了这挑了挑眉。看来云梳和林小姐相处的不错。而沈云梳看到她神情心中却莫名起了一个别样的念头——阿罗这般,不会是跟馨巧似的,吃味了吧?
随即晃了晃头。自己这些天想东想西的,实在有些失常。就算她是个俗人,也还是把精力放到读书上吧——就算为了心中那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也该取得母亲要求的甲等。
边想着边邀请顾玉琦同坐,二人讨论起刚读的章节。
“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雁声远过潇湘去,十二楼中月自明。”
沈云梳提笔写下斟酌已久的诗句,心中暗暗赞叹纪先生的开明。一般这个年纪的少女怕旁人说眼界狭窄,不常写闺怨之类的词句。然而纪先生深知心有所感方能写出妙词佳句的道理,今日偏布置了这么个题目。
往不远处一看,只见那位女子也正好刚放下墨笔。她身着湘妃色金丝绣花长裙,一块绛紫色的绸带束腰,腰间挂了个葱青色绣水芙蓉的荷包;浓密的乌发高高梳起成堕马髻,斜插海棠珠花金步摇,外戴金镶红宝石耳坠。好个如花似玉的闺秀!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
她察觉到了沈云梳的视线,抬头朝这边看来,微微一愣。却见沈云梳迈步朝她走来,不觉含羞一笑。
沈云梳在这堂课上算得上小有名气了。她是沈家二小姐,也就是。。。。。。自己未婚夫的二妹。
待字闺中的少女,想起出嫁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庄姐姐,冒昧叨扰了。”沈云梳笑着福了福身。
庄婵脸红了一下,却还是落落大方地回礼说道:“沈妹妹客气了。妹妹文采出众,能来与我谈论诗词是我之幸。”
沈云梳恍然一笑,顺势将自己写好的诗递过去。庄婵自是认真地看,不久就露出了惊叹的神色。“冰簟银床,寻梦不成。清秋深夜,寂寥凄凉。雁声远过,心之所系。楼阁清华,浸于月色。妹妹的诗轻柔朦胧;不必言怨,而怨已深。”
她心中暗自赞叹,还有几分不为人知的放心。这几日见着沈家长女和眼前人关系很好,又见沈云梳虽是庶女且生母早逝,府中却没有丝毫慢待还将她教养的才华过人,足可见其家风仁厚,主母也并非面慈心苦之辈。至于有人沈家讥嘲嫡庶不分,就实在可笑了。沈二小姐对长姐处处尊敬,提起来均是夸赞之辞,难道一家骨肉血亲非得冷眼相对吗?
却不知此刻沈云梳心中也很是感概。平日并未听说庄小姐工于诗词,此刻听其点评却让人似有所悟,可见她为人低调持重,德行出众。又见她言辞温婉,柔中带刚,不由得心中暗喜。只觉自家兄长能得此贤妻,实在幸运。
“庄姐姐的评点才是字字精辟,小妹惭愧。”
二人相视一笑,眼中有了默契。
身旁的几个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评点着沈云梳的用词。有几人拿了庄婵的诗看,又是一阵赞叹。沈云梳在一旁观察,只见自己未来的长嫂话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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