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想;为何施先生没夸赞我?”
沈云梳下意识点了点头。
不对,阿罗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相貌有六分像她的故人吧。”顾玉琦不欲多做解释;只从清荷手中接过眉笔,细细地描了起来。最后在眉心一点,就成了新妆。
故人?
与阿罗有六分相像的,她见过的也只有永阳长公主了。要说顾家人的相貌也奇特,男子大多清俊秀气,女子却均端庄美艳。
上回阿罗说施先生曾是长公主的侍读。。。。。。
似是有什么内情。
沈云梳望向镜中的自己,罕见地有些羞涩。长大了吗。。。。。。
花红柳绿的高台上,面容俏丽的伶人正唱着戏曲。本是闺中无忧无虑、才华横溢的娇女,无奈一朝家道中落;“密友”纷纷作鸟兽散,往日热情的亲戚也避之不及。祖父母偏心,爹娘懦弱,一纸婚书将她远嫁千里之外。
“一帆风雨路三千,把骨肉家园抛闪。恐哭损残年。告爹娘,休把儿悬念。。。。。。”他唱的哀婉又不失清丽,真真切切地透出骨肉分离的苦来。
杨可烟却第一个皱了眉,低声道:“绮罗姐姐,今个是您的生辰,怎点了这般哀伤的曲子?”
顾玉琦摆了摆手,示意她听完。
“自古穷通皆有定,离合岂无缘?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那伶人行了礼,顾玉琦召他下来,客气地赏了几串银钱。沈云梳稍作打量,暗中称奇。此人在戏台上将个娇美又带了些傲气的女儿家演绎得淋漓尽致,翩翩走下来却带了些清冷的味道。只叹身在乐籍,心性高会碍某些人的眼。
他推辞了去侍卫桌吃席的邀请,也没跟戏班里的人打个招呼,独自走了。背影透着几分寂寥,却也不屈。
沈云梳莫名想到林怀雪。今个祝瑛、萧洛斓、杨可烟三个都赶来了,怀雪却仍没有消息。她虽为人孤高了些,却不是不讲礼数之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绮罗姐姐,我怎么看着,那伶人有点像杜公子?”
顾玉琦手指摩挲着青瓷的茶盏,微微吐出一口气。“馨巧没看错,他正是杜羽飞。”
“怪不得。”
杜羽飞是京都的名角,而与他的名望同样如雷贯耳的便是他清高的脾气。
众人识趣地没有过问绮罗郡主点这出戏的用意,沈云华端起酒杯:“各位,我们一同敬郡主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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