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梳愣了一下,只当她在玩笑。“自是义结金兰。”
顾玉琦看了她许久,突然展颜一笑。“来世卿当作男,我亦为女子相从。”
是她疏忽了。平日看云梳处世老成,心智不输长者,却忘了情之一字,怎是能习学的来的?梳儿也许已经开始谋划自己的婚事,却不会知道恋慕一个人的感受。即使在杂书中读到过磨镜之交,估计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沈云梳心下震动。原来阿罗对她的情谊。。。。。。已然这么深了吗?
随后又有些不是滋味。她对转世轮回之说一直没有太大感觉,来生太遥远,踏踏实实过好眼下的日子,一步步达成自己的目的才是真理。
她恍然间发觉,自己的每一步计划里,都有阿罗的存在。
无论如何,阿罗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释然了些,整个人轻松了不少。自己的玩笑该是有用的吧?
“什么时辰了?”
“回姑娘,已然午时了。”月菱正说着,月圆领着三个端着托盘的小丫鬟进来。
“梳儿怎么还没回来?”
“阿姐。”正说着,一身水绿衣裙的沈云梳满脸笑意地走进。连清荷和清莲都有些疑惑,上次见到姑娘这般开怀,似乎还是夫人宣布准许她一同去东陵进学的时候。
“梳儿回来了,一起用膳吧。”沈云华丝毫没有提及方才的焦急。
“好。”沈云梳净面洗手后坐在八仙桌旁,给长姐满了一杯茶。
翌日,顾玉琦带着四人乘车来到陈府门前,说一月不见实在思念,想邀请陈婉茹去恒王府做客。不出所料,陈夫人果然没拒绝。
沈家姐妹等下了马车迎接,只见陈婉茹穿了件柳黄的襦裙,外罩羽缎斗篷,脂粉却掩不住眉宇间的一抹愁色。舒秀莹眼角有了湿意,汪玲瑶拉了一下她的袖子。
“婉茹,上车吧。”
进王府后陈婉茹一路垂着头,舒秀莹紧紧拉着她的手。沈云梳心中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婉茹姐姐眼神仿佛死水一般平静无波,不会是灰心丧气了吧?
顾玉琦领着五人来到东厢房,见室内茶水点心一应俱全,便屏退下人道:“我和云梳去对面下几盘棋,你们许久不见谈谈心吧。”
三人感激点头,陈婉茹也勉强笑了笑。
西厢房收拾的很是素净,并无多少古玩珍宝,只摆了个白玉瓶,里头仍插着梅花。剩下便是些红木桌椅,青瓷茶盏一类。沈云梳不禁问道:“阿罗可是爱梅?”
有了些懵懵懂懂的念头,就愈发多心了。祝姐姐可不正如寒冬中的红梅,身藏傲骨。反观自己。。。。。。顶多算朵栀子吧?
她却忘了,花宴中抽中红梅的却是林怀雪。此番不过早有心思,才愈发怀疑;可疑的是,沈云梳并没有与祝瑛一争高下之意,只是盼着绮罗郡主觉得她俩不同。
但到底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清楚。
“如今正是赏梅好时节,我亦是个俗人。”顾玉琦的看着宜锦摆好棋盘,“请。”
半个时辰过后,西厢房内已分出高低,仍是绮罗郡主略胜一筹。沈云华也派人通报,说她们三人已然叙旧完毕。顾玉琦体贴地多留了两刻钟,才将陈婉茹送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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