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钱先生!”沈云梳大喜过望,可仍有些忐忑。“这本书的销量如何?”
“放心,不过关的书籍我怎敢在初墨阁中卖?再过几天,便能挣回本钱啦。往后若你买完书后还有盈余,便去账房领钱吧。”
“晚生常来借阅书籍,先生分文不取,云梳怎能再收您的钱?”
“收下吧。我一个老头子,也没有后辈子孙,积攒家业也无用。你若有心,就喊我一声爷爷吧。”
“钱爷爷。”
“眼下,我也有个孙女了。”钱朝先看着小姑娘笑意盈盈的样子,心下开怀。“近来怎没看见绮罗那丫头跟你一起来?”
沈云梳脸一红,“是云梳近来事情有些多,疏忽阿罗了。”
钱朝听了她的称呼,若有所思。
过了十天半月林怀雪身子差不多好了,沈云梳便将她与祝玖一并引见给钱老。感叹祝家小妹待人真诚,每回去探望怀雪竟都能见着她。一打听,竟是这些天就住在林府了。
杜氏在喊了几次冤,闹了几回之后,看林若徐待她的态度愈发冷淡,终于死心,只在院内养胎。许是人在病中更为重情,沈云梳再看林怀雪和祝玖竟是同进同出,比往常还亲密许多。不由得打趣道:“下月阿玖进了书院,我怕是要沦落到一个人了。”
谁知祝玖毫不慌乱,反将一军道:“云梳这么说,绮罗姐姐可要伤心了。”
沈云梳并非偏心,她原本也想将孙馨巧捎上;可她平日说看了书便头疼,诗词尚能勉强作几首,读起古籍来直打瞌睡。沈云梳见她与庄娟玩得好,也就放心了。
钱朝先对两个少年老成的学生很满意,便也允许她们上三楼,有了兴致还悉心教导。
这日,师徒四人正谈论着前朝变法之事,只听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钱先生,我和阿旌读书有几句不懂,特来请教。”
“进来吧。”
祝玖道:“既是先生的弟子前来,我们就先告辞了。”
“无妨,有我在,何需避嫌。”
正说着,两人已并肩走进。左边的俊俏公子似笑非笑:“先生,学生听见屋内有小姑娘说话正奇怪呢,不想是哪家闺秀前来商讨政事,是晚辈冒犯了。”
“阿旌,不可无礼。”右边的儒生一身简朴的长袍,面容英武。
钱朝先只当没听见二人之间的暗涛汹涌,笑道:“来,我给你们引见一番。”
于是五人相互见过。赵旌小心地捧了那本古籍问,钱朝先却没立刻答,而是让五人分别说出自己的见解。沈云梳三人略有忐忑,却还是落落大方地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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