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想到是自己先这么干的,就更说不出来什么了。
阿罗只穿了一袭浅绿罗裙;不比往日的贵气;别有一番雅致风情。再看自己身上的妃色襦裙,似乎两个人都往对方喜爱的样子打扮了。沈云梳顺手拿过宜绫捧着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正是大寒时节,阿罗穿得如此单薄;是要学林妹妹做那病弱西子吗?”
顾玉琦动也不动,任由沈云梳摆弄;只道:“回头我可要告诉怀雪你这么说她。”
“阿罗,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沈云梳卖了个关子;看挚友仍是一副浅笑模样;便直接打开了食盒。
瓷碗中的双皮奶白而嫩;香甜爽滑。
“这是你亲手做的?”顾玉琦眼中似乎有什么她看不懂的情绪。
“嗯。”沈云梳略微紧张地说。
奶娘不理解她为何要这么逼自己,身为女儿家却每日悬梁刺股研读经史子集。听闻她要学做点心;老怀大慰,自是耐心教导。
然而自己在这方面似乎并没继承岳姨娘的贤惠,试了很久才勉强做成色香味俱全的样子。
阿姐认为她是感动于阿罗的帮助,又无以回报,才特地学做对方爱吃的糕点;然而沈云梳最初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却根本没想那么多。
她是阿罗,她值得最好的。看到她开怀的笑颜,自己也觉得整个世界都明媚起来。
遇到你之后,才发觉自己竟是浑浑噩噩地度过了十三年。
“谢谢梳儿了。”顾玉琦轻咬一口,“我很喜欢。”
在寒冬喝一杯热茶,吃些糕点,身边是心心念念的人,恐怕没有比这更温暖的事了。
她之前一直在犹豫。察觉到云梳或许也有同样的心思,然而。。。。。。
“是我无法给你安稳的生活。”
身为忠烈伯世孙的子佩都做不到的,她能做到吗?云梳这般不同流俗的女子,该嫁个怀瑾握瑜的君子,求得现世安稳。
疏远,做不到。靠近,不忍心。想她绮罗郡主,何时遇到过这般两难境地?
即使是午后,屋外仍然寒凉。在沈云梳和侍女们的劝诫下,顾玉琦总算回了屋。将挚友领入书房,在纸上随意涂抹着。
“梳儿,看来钱老待你很是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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