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梳听到“去年”时有一瞬的恍惚,转头看到清纱犹豫的神情,清浅一笑。“阿罗别为难她了。”
谁知顾玉琦竟不依不饶:“云梳竟觉得我在为难她吗?”
一向胆小的清纱此刻却一咬牙跪下,“都是奴婢的错,郡主和姑娘万万莫要为婢子起了争执。”
沈云梳不常带她出府,这丫鬟不常见到过两人亲密的相处。
沈家二姑娘忙拉她起来:“傻丫头,我和阿罗在玩笑呢。”
“啊,是,是奴婢饶了二位主子的兴致。。。。。。”
清莲明显看不过去了,拉过同伴低声安抚。
“听你说去年,似乎我们已经相识许久了。”沈云梳对上挚友的双眸。
“那双顾盼神飞的秋水眼眸,宛若一汪清澈明净的泉水溪流,无需含情便可摄人心魄。”
而如今,这双眼不再洒脱。
她也许一无所知,也许察觉了什么。却下意识地躲避,仿佛这多余的情丝会将二人分开。
顾玉琦简直忍不住哀叹出声了。云梳的眼神总给人一种错觉,似乎你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再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了。
然而,并非如此。自己在她心中重要,梳儿却绝不会离了自己就过不下去。一向骄傲甚至自负的绮罗郡主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庆幸于她的身份地位,郡主的名号和与堂兄的关系,才得以帮助云梳离目标近一些。
如果她不是绮罗,云梳还会一样在乎“顾玉琦”吗?
她本不该这么怀疑的。然而心里却像种了一根刺一样,化不了也拔不出。
也许一开始就不纯粹的友情,参杂了利用与绮念,终究比不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安稳。
“当初见到云梳,便觉得犹似故人归。”
她端方地笑着,双手交叠放在膝上,身子微微前倾,真诚而温婉。沈云梳却突然有些怀念她慵懒的模样。
行障上绘着一方小池,莲叶清凉,荷花香洁。碧波映照出那人如画眉眼,胜过山水万千。
沈云梳便也浅浅一笑,颇有心机地试探道:“阿罗这些天多与我相处,可是冷落了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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