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袍袖下,沈云逸和庄婵的手紧握在一起。
沈云华鼓励地看向友人;沈云梳在父母看不见时悄悄挤眉弄眼。
敬茶时;程氏只是象征性地嘱咐了几句;就将管家权交给了她。儿媳妇是自个选的;稳重端方,给三姐弟选的见面礼也十分适合;她很放心。
带着儿媳熟悉了府中事务后,七月初;程书怡将小女儿唤入房中。她神色温和;拉住沈云梳的手:“梳儿,你也大了。前段时间愁你姐姐的归宿;又忙筹备你兄长的昏礼;一直没提你的亲事。你比华儿冷静,娘就坦白了说;眼下有个人选想问问你的意见。”
“对方姓王;名延亭,寒门出身;新科中了二甲十一名,眼下在翰林院当值。性情跟你父亲一样;很阔达开明。”说到这,程书怡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且家中父母都不在了;没有公婆管束;你可以继续做想做的事。”
她正要说下去;却见了沈云梳神色带着几分惊疑。“怎么,难道梳儿见过他?”
沈云梳点点头。“他是钱爷爷的门生。”
程书怡听到钱朝先的名字时停顿了一下。她知道这位大儒在朝中的份量;不少人甚至怀疑沈明义的升任与次女与他相识有关。
“难怪王翰林如此博学。既然你们认识,就更好了。”
“。。。。。。娘,事关重大,容女儿考虑一段时间行吗?”
“当然。”
回到闲云阁,对着庭院中将开的木樨发呆。阳光毫不吝啬地撒下,沈云梳整个人被温暖环抱了。金辉散在碧绿的燕子掌盆栽上,显得愈发喜人。
这种植物不易开花,此刻顶端却是一簇簇的粉白,煞是好看。
这是阿罗特地托葛雯儿送来了。在自己面前说的每一句话,她都牢牢地记在心上。
母亲处处都为她考虑,丝毫不比为阿姐用的心少。然而她想也没想过妥协——哪怕为了亲人——这是告白的那天起,许下的承诺。
庄婵在娘家有过管家的经验,上手的很快,程书怡放心地将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她。很快到了乞巧节,庄婵带着两个姑姐妹一齐祈福,拜织女、吃巧果。
往年由王侯夫人举办的宴会今岁由书院组织,仍是比试刺绣、针线等活计,没什么新意。但胜出的普遍都是东陵学子,连沈家姐妹这些与其他科目相比不擅针线的都拿到了靠前的名次。女儿没能进东陵的各家太太多少都有些艳羡,书院的名气更旺了。
那些说东陵夫子们不务正业,净教些歪门邪道的看了她们的巧慧,也再没话说。
当晚沈云梳持着顾玉琦的手,在闹市中同游。叫卖糖葫芦的小贩将两人的模样浇成糖人,互相把对方吞吃入腹。
近处的灯火阑珊映照着远处的夜空,仿佛千万颗繁星降落凡间。
沈云梳把程氏给她选好归宿的事讲了,又道:“既是认识的人,又是初墨阁的门生,就好办。回头我去找钱爷爷约个时间,跟王翰林当面说清楚。他是通达明理的人,定然会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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