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有多频繁,三天绕地球一圈?”
他大笑,“那得是军用飞机,中途还有被击落的可能,危险系数太大了。”
我也知道自己问得幼稚,低下头,脸红了。
吃完以后我们在冬天的街道上走了一会儿,四下安静,两侧的霓虹都像是睡着了,没一点闪动,地上只有光影斑驳。
“放假怎么打算?”他问我。
我在他面前只说老实话,“打工啊。”
他挑眉,“pr没给你们假期?”
“有假期,不是在研究所里打工。”我声音低了一点儿。
他沉吟了一下,“思凡吗?”
“也不是,我已经不在那儿了,也不想再回去。”我回答得很快。
“或许你应该回去一次,听她们对你道歉。”
我摇头,“不过是一句对不起,也不一定是甘愿的,还是算了。”
他“呵”一声笑了,“那你去哪里打工?”
这次我不得不解释了,“我在找工作,实在不行,就去麦当劳,我有朋友在那儿,说过年的时候一定缺人。”
我们又向前走了两步,他忽然问了一句,“常欢,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沉默数秒,然后说,“我妈妈已经去世了,爸爸在老家。”说完抬起头来补充,“不过我在这儿过得挺好的。”
他正低头看我,灯光下温暖的一个剪影,渐渐目光温柔,伸出手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是,我看到了。”
我从未被一个男性这样温柔地对待过,他掌心温暖,我仰起头来,无限留恋这一秒的时光。
然后我听到他说,“常欢,如果可以,请让我帮你。”
我愣住,与他对视半晌,心里万千滋味,渐渐有些惶恐起来,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突然听到自己说,“严先生,我不是失学儿童。”
这句话出口我就后悔了,其实我该有更好的表达方式,我只是不希望他同情我,他已经帮我良多,再多下去……
我倒不是怕别人误会,我只是怕自己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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