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见他了,假期里袁宇家某个定居美国的亲戚去世,他与全家飞过去参加葬礼,耽搁到开学都没能赶回来。
过年的时候他倒是给我打过电话,但我没有手机,又一直打工,每次都错过,只看到宿管阿姨给我留的纸条。
我也没有打回去,我没拨过国际长途,不知道价钱,也想不到要与他说什么,交流打工经验明显是找错人了:说日常琐事?虽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但无话不说--还没有亲密到那个地步。
我应了一声,又转头对小施道:“遇到我师兄了,施先生,多谢你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
袁宇继续走过来,三两步就到了我们面前,开口前先看了小施一眼,小施居然施认识他的,欠一欠身,道:“小袁先生。”
袁宇微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送常小姐回学校。”
我站在旁边,颇觉荒谬。
小施见到袁宇便不再坚持,告别之后转身走了。袁宇面对面地看着我,天还是冷,她穿一件黑色皮外套,笔直的两条长腿,这么久没见像是老成了许多。
回宿舍区的路只有一条,我们并肩走了一会儿,袁宇隔一会儿才问我:“刚才你与严大哥在一起?”
我知道他认出小施,自然会联想到严子非,但没想到他竟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
我想了想,并不隐瞒,只点点头。
袁宇啊了一声,像是意外我竟不否认。
我又补充道:“严先生介绍我到咖啡店打工,晚上遇到了他。”
我说的都是实话,至于其他,我有权利选择说与不说。
袁宇听得明白,扬眉道:“他介绍你去咖啡店工作?”想了想又道:“施,你去pr哪儿也是他介绍的。”
我点点头。
宿舍区并不远,我们这样说着话,前头也就到了,我在男女生宿舍分隔的小路前立定:“我回宿舍了。”
他看着我,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常欢,我给你打过电话。”
我想起阿姨交给我的那几张纸条,不好意思地说:“是,阿姨给我留条了。”
他低着声音道:“去世的是我爷爷。”
我又是一阵内疚,觉得自己太不关心朋友,立刻低下头:“对不起,我才知道,你一定很难过吧?”
袁宇又扬眉:“还好,都快一百岁了,是喜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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