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我来说,得到往往就意味着失去的开始。
又能怎么样呢?我也不想再要了。
到夏日快过去的时候,我收到一个邮包。
邮包是从b转过来的,上面乱七八糟盖了许多邮戳,还有手写的潦草字迹,大意是查无此人。
我看了发出时间,至少有八个月了。
由于投递过程漫长与无法想象,邮包外层的塑胶纸都破了,里头包裹的东西可怜巴巴地露出一个角,磨损非常严重。
看上去像是一本旧书。
我拆开包裹,心跳突然停顿了两个节拍。
包里是我的黑色笔记本,我带着它去见靳致远,又带着它无数次地跑中医院,小李医生嘲笑过我的事无巨细,靳致远因为它对我改变了态度。
我记得上面自己写下的每一个字,因为翻阅得太频繁,很久以前它就卷了边,又因为总在厨房里打开它,所以许多页面上还有被油水溅到的痕迹。
我最后一次见到它,是在那间承载了我太多喜悦与悲伤地公寓里,我把它留在那间屋子里,与手机和门卡在一起。
我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它了,这样的久别重逢让我胆怯。
而且八个月了,八个月前寄出它的人,曾经想对我说什么?
我打开笔记本,深深吸气。
笔记本里夹着一封信,字迹很淡。
那不是严子非写的,我熟悉他的笔迹。
我把自己关在宿舍里,慢慢地看完了那封信。
信是程瑾写给我的,她的落笔很轻,字也不秀气,大开大合的。
信写得不长,几乎都是直白的语气。
常欢,抱歉到这个时候才给你写信。
我与严子非结婚了,这一年我很感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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