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久违地再次碰到羚角号的方向盘,那些个遥远的回忆如走马灯迅速在脑海里闪过,回忆太长,闪灯却很短。
我吸了口气,冷静地握着方向盘,听见卡米尔使用无定之躯时,船体碎裂发出的低沉鸣叫。
我恍然发现,很久以前碎裂的心脏竟慢慢被修补了起来,在我不知道的时间不知道的地点,它突然就活蹦乱跳了起来。
☆、真相第十
竞速赛最为出人意料的是,金小队最后反超众人,逆袭般成为第一。我简直要为他们的机智鼓掌欢呼,聪明人总是这么……
我斟酌着,最后用与众不同来形容。但一想到他们用的那个加速方法,我就忍不住按着肚子笑。
至于雷狮此时的心情,不太好说。他原本就对那个叫金的有意见,现在似乎更有意见了,兴许是对弱者的藐视。也正是碍着这点,我连笑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笑,那会显得我胳膊肘往外拐。
第二轮比赛即将开始,第一名率先进入场地。我趴在羚角号的玻璃上四处打量剩下的四十几名参赛者,扫了一圈后发现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就在对面。
对于他盯着羚角号看的行为我没感到任何意外,只是他的眼神让我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看不清楚,后背却因他的眼神而发凉。
有时候人类的情感很容易实体化,即便没能亲眼所见,那种实体却能轻而易举侵入心肺,情感越深刻,实体化便更容易。我现在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但看着看着我就不由想了些别的。那家伙之前还藏头藏尾不敢出现在我们眼前,而现在,他不仅出现了,而且还是面对面地与我对视,甚至毫不遮掩对于我,或者说对于雷狮海盗团的敌意。那么,他现在是有恃无恐还是孤注一掷?
我陷入沉思。
若是前者倒是有待深思,但若是后者,那可有点棘手。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明枪,也不是冷箭,而是亡命之徒的绝地反击。
但再仔细想想,我自己也算是亡命之徒,亡命之徒面对亡命之徒,又有何可忧虑的呢?大不了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不是还可以选择以命搏命么?
我叹了口气。从以前到现在,乃至未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成不变。过去我曾努力过,努力在师父面前让自己活得像个自由的人类,可是并不成功。现在我也努力过,可有的事早已是定局,模模糊糊的自我欺人被人狠心地一层层揭开,任凭我如何假装不知道也没用。
“弗娅。”卡米尔喊我,我转头看他,他说:“可以走了。”
我应了一声:“哦。”然后被从后面走来的雷狮勾着肩膀推了一把。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察觉了。
我向前走了一步,停住,抬头看他:“三殿下,你后悔参加凹凸大赛么?”
“你是傻了么?”他露出看白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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