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斜瞥了我腰间的骨刀一眼,状似并不在意。
“床。”
我的手下意识按在刀柄上,重复了第一个问题:“那你睡哪?”
他露出一个看白痴的眼神:“我睡床,你也睡床,听明白了么?没听明白的话,现在就让你明白。”
我:“……”
“我能……”
“闭嘴。”
我还没说完呢他就直接拒绝了我!
他推开门,偏头冲我笑。
“弗娅,你以为,现在的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两颗白白的牙尖抵着下唇,锐气十足。
他偏回头,不再管我是不是被他一句话弄得神智错乱,抬手捋了把遮眼的刘海,似乎挺嫌弃现在这个发型。
我感觉身上毛毛的,他说的那句话暗含警告,这个环境里,目前除了我和他,还不知道有没有第三个来自外部世界的人,倘若有,我们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如此一来,除了和他片刻不离地待在一起,不论我往哪里走,都可能遇到不知名的危险。
当然,他也不例外。
权衡完利弊后,我揣着刀,心情沉重地进了雄狮窝,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告诉自己,我们只有八岁,八岁的孩子是做不了什么的。
然而这个自我安慰的想法,在雷狮洗完澡出来后,缓缓破碎。
他穿着黑色睡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向床边走来,发梢无声地滴着水,肩头的黑色愈发深重。
我刚打算把思考了很久的想法——我打地铺他睡床——告诉他时,他二话没说将手里的干毛巾扔到我脑袋上,利落踢掉鞋子,单膝压床坐了上去。
我手忙脚乱拽下头上的毛巾,发现后者老神在在地望着我,就等我主动上前做些什么了。
湿着头发的雷狮,被扔到我头上的干毛巾。
行,我懂。
替他擦头发这事儿我已经很久没做过了。
老实说,我一直都搞不懂为什么他非要我擦,明明他可以先在浴室里擦两把,至少要把一直滴水的程度变成缓慢滴水的程度啊。可他就是不按套路出牌,宁愿被水珠弄湿衣服也不肯自己擦两把。
反正湿着衣服睡觉的又不是我,瞎担心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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