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惊愕地转过头来,发觉到我的存在,小脸上满是慌张和绝望,然后双膝着地、转向我的方向跪下,接着开始用力磕头,把地板撞得砰砰响。
我连忙上前想要阻止她,察觉到我的动作,女孩更加慌乱了,挣扎着起身,看样子是想要摆出服从姿势,却因双腿无力而不慎跌倒,顺手被我揽到了怀裡。
看到她开始啊呜啊呜掉眼泪的样子,我什么气话都说不出了,伸手指向项鍊:「想要拿回那个吗?」
听到我的问题,女孩先是本能地点头,然后又改为摇头,一边摇头,她一边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原来如此,谜底解开了。
这几天困扰女孩的原因,果然是项鍊……或者说,项鍊是个导火索吧!她确实是想要回这个自己的重要之物,但同时也害怕提出这个要求,害怕遭到拒绝,害怕提出要求后可能连项鍊也见不到,说不定还考虑过我会毁去项鍊的可能性,被夺去项鍊时的恐怖回忆,可能也是造成她情绪低落的原因。
大概得出这个结论后,我没太多犹豫,便决定把项鍊还给女孩。
有些调教者确实热衷于收集奴隶的物品,像是精灵的项鍊这种对奴隶有重大意义的东西,个别病态的,甚至还会切下奴隶身上的特定部位作为收藏。我没有那种嗜好,当初拿走项鍊,也只是为了对女孩的精神造成打击,原本设计的实验流程中,就存在着归还项鍊以提升好感度的选项。
现在得把预定稍微提前了,只是小小调整而已,和维持现状致使精灵女孩精神不稳定、造成调教结果偏差的风险相比,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打开展柜,取出项鍊,将它戴到精灵女孩脖子上。
女孩的表情,先是从原本的惊恐变为呆然,而后绽放出喜悦,将项鍊捧在手裡,那一刻,她露出了这几天以来最漂亮最甜美的笑容,嘴裡啊呜啊呜的,似乎是想要表达感谢的话语,甚至爬过来,拉起我的手去捂着她的胸口,掌心传来的微弱脉动,让我明白了眼前的女孩是怎样纯真怎样快乐的生物。
那一瞬间,我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这是一个怎样纯真怎样快乐的生物啊!但是却因为我的研究而整日以泪洗面,最可笑的是我的奖赏,偶尔让她露出一些笑容,就以为自己真正让她开心了?不过是伪善而已吧!可笑、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精灵女孩向前弯腰,小脸贴在我的腿上,用力摩蹭着,见到她这副如同小狗一般的模样,我只感到深深的可悲,和无以言语的自我嫌恶。
弯下腰来,我拉起精灵女孩的手臂,试着让她站起,她不明所以,但仍配合着我的行动,只是不断打颤的双脚,使她的身形摇摇慾坠。
「以后站着吧!别爬了。」我的声音说不出的乾涩。
精灵女孩必须奋力抓着我的手才不会让自己跌倒,她听得懂我的命令,却没听出我的真意,以为这是和项鍊一样的奖励,因此啊呜啊呜地点着头。
她的声音轻脆、稚嫩,如果用来说话或唱歌,想必很好听吧!可惜,她的语言能力也被毁去了。
我究竟、都做了什么……
晕眩的感觉袭来,我甩开精灵女孩,告诉她可以随便活动,然后想要跋腿离开,然而眼角馀光却看到她满脸担忧……什么啊?这次不是陷阱了好吗?我不用再监视她的行动了……难道说,她在担忧我吗?
拜託!我是毁了她人生的坏人耶……
我飞也似地,逃离了收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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