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听旁边老巡捕说,这尸体样子看起来像日本人,而且尸身皮肤白净,手上也没有粗茧,不像是此道中人。」
「喔?」我故作惊讶。其实昨晚看到对方的身手,我就直觉对方不是普通窃贼。
「呵呵……难不成萃亭兄也学过什么绝世武功,昨晚发一掌就把对方给震死了?」
「黄兄您爱说笑了……对了,什么风这么早就把您吹来了?该不是一大清早就有人给您这位大记者通风报信了吧?」
「呵呵,当然不是,这种横死兇杀的事情太多了,中国治安太坏、人民的苦难太多,就算发了稿子报纸也不会登……」黄远生笑道:「我先卖你一条消息,几天后才会见报,但你要先通知谁,要不要让任公、段总长还是让等等先让辛慈知道,就看你怎么打算了。」
「喔?什么消息?」
「日本公使日置益绕过外交总长,秘密去见袁大总统……」
「啊,二十一条……」
「什么?萃亭兄你说什么二十一条?」
「哦……」刚才一开口我心里就叫惨──自己怎么这么不经大脑呢?一下就露馅了。
「萃亭兄你说什么二十一条?」黄远生急切地问。
「呵呵……」我心念一转,正好掌握机会化危机为转机,道:「远生兄您接下来要问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绝对没办法给你任何答案,但您提到日本公使觐见大总统这事我不会说出去。我能给您的提示就是『二十一条』这四个字,能查出什么猫腻就看黄兄您的本事了。」
「哦……」黄远生脸上阴晴转换,沉默半晌笑道:「呵呵,本来是想多追问追问的,没想到却让萃亭兄给将军抽车了。」
黄远生将咖啡一仰而尽道:「萃亭兄你这四个字实在太诱人了。我本想告诉你等会见到辛慈,顺便要问你昨晚他跟你说了什么……你不用解释,昨晚那个车伕我猜就是辛慈扮的!但现在我对洋人为什么要找你已经没兴趣了,我现在马上回北京,待会就请你帮我向汉纳根先生转达歉意,说临时京里发生急事,我下次再携礼到他府上致歉。」
「至于死了个日本人的事,还是提醒萃亭兄您多多留心四週。」话毕黄远生起身就要走。
「呵呵,既然远生兄不打算赴约,小弟也没那个勇气单刀赴会了。」我也跟着站起道:「反正再过四天就要开学了,我现在就跟您一起回北京,路上有您照应总比我一个人自己乱闯好得多。」
黄远生闻言愣了一下,道:「这话也是,那咱们就一起走吧,想必那些跟蹤你的人也料不到你临时跑走。那我看你回北京也不用回家了,我先帮你安排个地方待一下。走吧!」
临时决定赶回北京果然让跟蹤者措手不及,黄远生在天津有自己住所,所以无须另外打包行李,我的行李则故意靠在背后再拉起车蓬掩饰,两辆人力车离开招待所没多远后方就多了「同伴」,当发现跑到半路我们突然转向火车站时跟蹤者显然慌了手脚。
黄远生道:「看来汉纳根家有内贼,对方才会看到我们突然转往车站一时反应不过来。」靠着他北洋第一大记者的招牌,我们很快就弄到车票上车。
「嗯,正好可以看看有哪些人跟着。」我望向购票台方向道,方才那个负责跟蹤的进入车站就慌了手脚,不知该去买票还是赶快打信号给同伴。
黄远生四下张望道:「看来就一个人跟着,不是很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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