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骑兵掩护下伏击的机枪兵以平行路线后撤,砲兵后撤至战斗前哨后方。此时第一砲兵阵地后方四千米埋伏第二个砲兵营,待敌军重整完毕、继续前进后以最大射距再用火力急袭一次,接着同样以机枪路侧伏击方式打散敌纵队,接敌时间不超过两分钟、打了就跑。同时第二线砲兵亦后撤至战斗前哨后方。
两次砲兵急袭加机枪伏击依公算可对敌军造成五百人以上伤亡,佔敌师八千名战斗兵百分之六。
在主阵地前方三千米处设置一系列步兵连规模战斗前哨,每一前哨同时配置有砲兵一连,事先对战斗前哨前方六千米内各聚落、路口、明显地标地物进行火砲标定,待敌于距主阵地十公里準备地带开始分进时实施砲兵火力急袭,同样每次每砲射击三发,并于射击完成即陆续转移至主阵地前缘,不实施持久战斗。这样每次射击正好可以抓到一个步兵连,两个砲兵营、九个砲兵连可以造成一百五十名敌军伤亡。
每一连级战斗前哨配置重机枪二挺、九个前哨阵地共十八挺,待敌进入阵地前五百至八百米时实施射击,同时将此防御地带编为数个火砲射击区,当敌人受机枪压迫卧倒时即以三波砲兵火力袭击,每一条敌军进路共袭击二次;待敌进入前哨五百米内时战斗前哨即在砲兵火力掩护下,放弃阵地不行抵抗后退至后方一千五百米第二线前哨阵地。待敌进入第二线前哨阵地前方五百至一千米距离后,同样以机枪压制敌军卧倒、砲兵覆盖歼灭方式实施迟滞抵抗。
这样估计已造成敌九百人以上损伤、佔总战斗兵员12%,再怎么强悍的部队也要停下来整补个四五天。而在我军步兵未与对方接触下,共用去六百五十发榴霰弹,手中还有将近三千七百发榴霰弹、四千三百发榴弹。
如果敌军停顿整补,第二线战斗前哨就不退入主阵地实施据点防御,但此时就以机枪防御为主,砲兵退入主阵地后方。
主阵地与当时的战术思想不同,并非线性、连续的──第一线是连串依託地形地物、相距一至二百米的连、排据点,据点实施四週防御,据点与据点间以火力封锁;后方三百米则为第二道据点线,之间以火力互为犄角并以砲兵封锁接近道路──这种阵地布置法要到1918年之后才会在西线出现,要精进到用砲兵封锁阵地间开阔地则要到1942年以后。比较麻烦的是机枪数量不够,全师只有廿四挺,但好处是这年头步兵是用密集队形冲锋,所以只要被速射砲或机枪抓到了就是死伤惨重。
主阵地中连级以下单位不实施逆袭,营控一个连、团控一个营为预备队实施逆袭,以求歼敌于阵中。
除弹药粮食外各连排据点不补充人员,因为据点是当河流中的大石头,逼迫敌人进入我军预设歼灭区,反击时以火力封锁敌军退路,不离开据点追击。
根据计算,实施这样防御作战可争取十五天以上时间供后方阵地整备。山地整备完成后以一个团一个团为单位转进,先转进一个步兵旅进入山区,砲兵团与另一个步兵旅继续佔领原阵地。如敌人没有增员发起大规模进攻,就在现阵地内待机。待机期间除以步骑砲协同实施骚扰攻击外,并于夜间将砲兵推到主阵地外,对最大射程内已标定的村落、房舍等敌可能宿营场所以榴弹扰乱射击,逼迫敌军在冬日野地宿营,进一步削弱战力。
我报告完后教室内一片静默……。
这种以砲兵火力为主力,不实施任何刺刀突击的战法在这个时代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但事实摆在眼前,在敌军接近到主抵抗线前就已损失15%以上战力,要不是因为此一想定案的主题是实施转进,不然根本就该发起全线反攻了。
经过三四分钟,宫内教官打破沉默问道:「曲同学你的主题放在砲兵,你观测所放在哪里?」
「报告教官,第一观测所在47高地,第二观测所在丁村,预备观测所在老树林。」
「你怎么指挥火砲射击?」
「报告,用有线电话」我道。有线野战电话才刚刚出现在中国军队中。
「线路中断或长度不够时如何处置?」
「报告,电话不能接通时由战斗前哨或第一线据点以信号弹方式联繫,每次射击一至四发不同颜色组合的信号弹代表不同的预设射击区域,砲兵收到信号后就按照预设诸元射击,不另外试射」我说明道。其实宫内英雄教官与其他同学都没有掌握到这种技术的精华──「集中最大数量火砲,使用最少弹药数量,在同一时间打击在单一重点上。」
单一重点打击大量降低指管作业需求──集中火力对单一点射击的方式通常是由一个密语加上一组座标实施;而这种战法同时也取消了试射──指令下达各连即实施效力射──这样虽然精度下降,不过步兵单位被突破时能回报的座标通常也不是很精确;另外当盲目地集中大量火砲对一个不精确的目标实施效力射时,不怎么精确的火力正好可发挥乱枪打鸟效果,在「突袭」的加成效力下,少量砲弹往往不但可以造成极可观杀伤,更可将敌军钉死在地面上相当长时间。
砲弹在前三发最有效,每次射击全营十八门火砲、每砲一发,突如其来的十八发砲弹就可以把敌军营级攻势打得灰头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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