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这些在来之前我都想清楚了…」苏菲用法语续道:「只要您开出口的条件,我都达应您,只要您愿意与家父见上一面……。」
苏菲停了两秒,转用中文表情非常肯定地道:「包括我的身体或是生命,只要您要的我都答应!」
「妳妳妳…妳不要这样!」
「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苏菲小姐请不要这样…」我道:「我是生意人,只要是生意就可谈,不需要这样……。」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
「……。」
「喂!你们两个在那做啥?谈情说爱呀?」君儿挥手朝我们喊道:「时间不早,该回去啰!」
「行!走啰!」我站起来朝三女挥手道。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苏菲仰头轻声问。
「再说……。」
民国六年、1917、岁次丁己,大年初二,未明。
我推开房门。过去两天女人们在厨房中像陀螺般转呀转,直到年夜饭开动前才赶忙梳洗打扮。
二哥今年也添了丁,有三个小娃在,年味较往年更增添许多。
除夕夜团圆饭后父亲做庄,全家人呼芦喝雉,赌得好不热闹。当子时一至全城寺庙钟鼓齐鸣,方圆十几里内炮声如雷、轰鸣彻夜,想来是前一年受惠世界大战,全县家家户户都发了笔战争财,新的一年百姓更希望藉着热烈庆祝,盼得来年风调雨顺、阖境平安。
放完炮、开了大门,便由父亲母亲领得众人前往城内各寺庙参拜,直到天色将明才得返家中。
天明后女眷们带着孩子回房休息,我与父亲、二哥稍微梳洗,由父亲坐镇家中,我与二哥便又转身出门拜年。
驻浔大小官员是一定得先去拜年的,接着是拜访四大家族的当家、长辈。现在四大家族虽都是靠我们家吃穿,但我与二哥做为晚辈礼数还是不能少。家丁们推着一车车上海买回来的礼物,二哥与我则一家家向长辈们拜年兼送礼,直到中午才得返家休息。
下午又是另番光景。
父亲返房歇息,二哥坐镇前厅接受公司、工厂及农民组合员工携家带眷来拜年。父亲常说【人抬人、人上人】,过去一年咱们家靠着全公司上下同心协力,攒得难以想像的财富,今年过年母亲光是要给员工、农民孩子们的压岁红包就準备了5千个,更遑论其他要给员工们母妻的礼物了。
我的任务则是在偏厅与家里人同欢。无论是管家、车伕、园丁还是厨子,也不管是奶妈、丫头还是洗衣娘,成家的带家人来拜年一律配偶2元、孩子1元红包,父母、祖父母再一家5元压岁;而无父无母或未成家单身的则每人5元。最大一包当然是王济,我私下加码包了100元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