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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那么会挖苦人,秦真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然后成功地看见他黑了脸,一副“老子究竟是在骂你还是给你讲笑话?你居然笑得出来!这不科学”的表情。
她把头缩进被子,却一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伤口,疼得嘶的一声倒吸口凉气。
“愚蠢!”她听见程陆扬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然后终于离开。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秦真就这么缩在被窝里,听着逐渐远去的声音,一动不动。
然后忽然,那个声音停了下来,她的心跳也顿时漏了一拍。
随之而来的是程陆扬扯着嗓门的说话声:“明天放你的假!不用顶着那张破相的鬼脸来见我了!”
他明明在骂她,她却忍不住笑成了一朵花,把头探出被子也朝他吼道:“你又不是我老板!你说放假就放假,刘珍珠女士扣我工资怎么办?”
程陆扬具体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只知道他似乎又被她的“愚蠢”给弄得一肚子火气,气呼呼地出了屋子,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秦真也不顾脸上的伤口,就这么无声地笑着,最后抱着被子安心地睡了。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娇气的女孩子,不会因为一时的不幸或小灾小难伤春悲秋很久,譬如孟唐带来的伤口,譬如今天遇到的突发事件。
因为她清楚,你无法预料生活会以怎样的面目示人,但重要的不是它如何对待你,而是你会如何回应它。
她活在当下,而非过去——这就是她的回应。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天早上秦真刷牙的时候;正对着镜子细看伤口,忽然接到了刘珍珠的电话。
刘珍珠一惊一乍地问她:“听说你昨晚遇见情狂了?还进了局子,受了伤?严重不严重?去医院了没?医生怎么说?会不会留疤?”
她一口气问了无数个问题;秦真赶紧截住她的话头;哭笑不得地说:“一个一个来,行吗?”
她把昨晚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听得刘珍珠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说:“还好有人报警;不然你这黄花老处女的第一次就得毁在一变态情狂手上了!”
秦真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黄花后面接的难道不该是大闺女?为什么到了她这儿就变成老处女了?!
刘珍珠还在继续唠叨:“要我说;留着出去419也比这么当街被人调戏身心舒畅啊!你看你都大龄女青年了;还一直单身;不然什么时候还是给你介绍介绍对象吧?我那儿有几个老客户;人都挺不错的,虽说年纪比你大,但成熟男人会心疼人嘛。你看你还是一未拆封的原装货,这行情肯定还是不错的,不然——”
“啊,我锅里的水开了,再不下面要扑了!”秦真赶紧打断她,“主任您挑重点说,行吗?”
“哎?重点就是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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