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公主背过身去在暗处想。
他在树上坐了多久?她这样臭美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
章节71
树上坐着的人手执一柄玉箫,月白色的袍子伴着西夏国的清风飘然灵动,大大的月亮为幕布,更衬的他衣冠胜雪。
如今已是九月中旬,却丝毫见不到他身上有一丝暑气,整个人清爽自在。
通常一个人的气质,足抵千言万语,尤其是一个看似闲逸却满腹愁思在月下独坐的男人,更加令人心动。
云端公主背对着那绝美的场景心如鹿撞,忽然想起他刚才问了自己的话还没有回答,于是连忙惶恐而矜持的答道,
“我…我没有戴面纱…所以怕别人看见了笑话。”
西夏的女子,未满十六,都要面戴白纱,这是旧风俗,建国之后,父王一直说要取缔。
“是这样…”南宫宇川漫不经心的用玉箫底端从树上打落一片树闲而不安的等待着…
这秋千,是她命人做的,云衫树恐怕有百年了,光是蓬*的树杈就有人臂那么粗,刚好栓个秋千在下面,省得他吹箫的时候她不知站哪儿。
微风吹来,她寂寞的飘荡着,像只翩翩然的小青蝶。
树枝被人一阵莫名的风弄得沙沙作响,云端觉着头顶似有几片树叶飘落,坐着的秋千也像是被什么重物下压了般,她抬头一看,吓了一个小跳,只见那最粗的老树枝上,突然出现一袭白衣,垂坠的下摆荡在她的头顶,荡的人心如脱兔…
好厉害的功夫。
她暗自感叹,心跳又莫名的加快了一拍,可不出一秒,她却轻呼出声——
“天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她看见他的手臂裹着带血的白纱,立刻急了,从秋千上站起来。
他低下头,俯视过来,盯着她看,说道,“你们族人,似乎很讨厌中原人?”
云端有点窘迫,摇摇头,又点点头…
她不会说谎,族人的确厌恶中原人。
听他这样问,心下已猜出了八分。宴会遇袭,一名离南宫宇川最近的党项士兵抽刀刺伤了他,未果,被西夏王当场杀死,这样的刺杀被西夏王说成是“个人矛盾”。
南宫宇川见她如此窘迫的又坐回秋千上去,好脾气的笑了,转移开话题,“知道你从上面看,像什么?”
云端儿一愣,摇摇头,宇川收回目光,去看月亮。“像我家乡的荷花。”
“荷花?何为荷花?”她听都没听说过,为何他的表情蒙上了淡淡的伤感呢?
“是一种开在水里的花…”
“哦…你是…想家了啊…”她明白了,一定是她的打扮令他想起了江南,所以才会如此伤感。
想想他才二十岁,刚及弱冠,就要离家征战,怎能不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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