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盛怀宇也没想对他兴师问罪,毕竟他有他的立场,自己不能要求他完全从自己的角度考虑,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责备也没有任何意义。
盛怀宇只是看着他,低声道:“你也真是的,从一开始就和他串通起来整我,现在我躺在这,你们两个都开心得不行了吧。”
“我……”
“算了,”盛怀宇的声音很轻,“你和他是好友,配合他的计划行事我也不想怪你,我会有今天的下场一是命中注定,二是咎由自取,我不想埋怨任何人。”说到这,他停了停,又想到一件事,问黎子赫道:“医生有没有和你说,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你现在醒了,只要这瓶药输完,再睡一觉、吃点东西,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你知道么,”盛怀宇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我倒宁愿以后一直住在校医院,景主席一定不会来看我,而我见不到他,就不必再怕他会时不时心血来潮来逗逗我,我实在受不住了。”
是啊,景涵才不会来看他,那个人哪还会在意他的死活,盛怀宇想到这一点就会觉得很委屈,他是希望景涵在他生病的时候能够来看看他的,可也知道那个人不会来,景涵本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可能听到他为自己住院的消息只是点点头就没有其他表示了吧。
爱情没有结果的感觉已经很难受了,被爱人这样无情地伤害玩弄更是痛不欲生,如果可以的话,盛怀宇是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黎子赫竟然捏捏他的手,轻笑出声,“那可太可惜了,我们计划在星期六的晚上举行庆功宴的,现在正好你醒了,到时可一定要去参加。还有啊,晚会结束之后大家都说,整场下来,属你们的那个街舞最精彩最好看了。”
“……”盛怀宇无话可说,那个街舞简直是他的一生黑……
输液结束后盛怀宇在校医院陪着黎学长共进了一次午餐,之后又睡了一觉,下午就精神奕奕地回了寝室,郭奕飞和另外两个室友见他回来都表现出了十分的惊喜,那个小子过来拉着盛怀宇的胳膊说:“我说宇哥你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昨天晚上你怎么后来就没影了?还是我问了赫哥他才告诉我你有事先回寝室了,结果后来阿航又给我打电话说你发高烧!差点把我吓死!”
盛怀宇看着他,倒是不确定他对昨晚的事知道多少,但应该不会是主谋之一,黎子赫应该不会将自己和景涵的过往以及全部计划告诉他,只会让他帮忙演一场戏,从他昨天晚上报幕时直接念出了自己和景涵的名字就知道他们的报幕单是早就改好了的,相当于昨天晚上是那么多人集体配合,就只瞒着他一个人。
盛怀宇同样不想责怪他,也不打算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便选了和黎子赫一样的说辞,说是临时有点事就回来了,只不过倒霉的着了凉。
郭奕飞眨眨眼睛,颇有些愧疚地说:“你会生我的气么?赫哥早就通知过我修改节目单,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只是让我配合他,当然不能提前通知你,后来我也去医院看过你的,没待多久他就让我回来了,说他一个人留在那陪你。”
盛怀宇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你,要不要看看昨天晚上录的视频?”郭奕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是从晚会开场一直到结束的。”
“是啊阿宇,赶快来看看吧,”室友路航兴致勃勃地说,“嗯,因为距离有点远,不太看得清,不过阿宇你那身西服还真挺帅的,咱班不少女生都夸你呢,另外景涵学长在晚会上有多帅就不需要多说了。”
盛怀宇只是笑笑,看向电脑上出现的画面。
开场的四位主持同台亮相,自然要数景主席显得最自然大气、游刃有余,这该是因为他从大一开始就有类似的经历吧,相较于他,其余三位大一主持就稍显拘谨,经验不足。
这场晚会的节目内容包罗万象,歌、舞、小品、相声、魔术各有千秋,几乎三个节目中就能有一个引发全场的轰动,参演的演员中大多数是来自文娱部,并且包括该部的全体新生。
早就说了,他们那个笑里藏刀的部长可是从一开始就这样计划的。
作为主持兼演员,这场晚会盛怀宇并没有机会到现场欣赏,还是觉得十分遗憾,此时他那几位“体贴”的室友似乎也明白他并不想现在就挨个观看的心情,第一个节目仅看30秒就开始快进,一直到……他和景主席的那个街舞。
抛开个人恩怨,单从舞蹈本身的角度来看这场表演,盛怀宇的评价是,很不错。
画面中的两人动作潇洒俊秀,配合默契自然,舞步也极具动感和张力,还有十分到位的眼神交流,他相信现场的观众一定会从开始就热血沸腾。
景主席的舞技的确十分出众,此时的盛怀宇在观看的时候也不免在心里赞叹几句,他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感,格外赏心悦目。
因为不是专业舞者,他们的技术当然不能和一流舞蹈家相比,但从大学生的角度来说,观众们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的表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倘若盛怀宇以旁观者的眼光来看这场舞蹈,绝对想不到两人的第一次合作就是在这个舞台上。
他还记得和那个人跳舞时的感觉,那种心有灵犀简直令人惊叹,他不知道假如景主席也抛开对他的全部成见来看这场舞的话,会不会也同样觉得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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