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坐在桌前,拎过桌上的茶壶倒水,茶是温的,茶盅是瓷的,在西北,这等细白瓷物件,怕是也找不出几套了吧。他端起茶盅,他的胸口痛闷得不行。一口血喷吐出来,茶洒了,衣袖上沾着一摊血。满是黄土的地上也溅着星星点点的红。
银夜在外听得异动,进来后大惊:“爷!”
宁王沾着血的手掏出洁白的丝帕,擦净嘴角,摇头道:“无事……”
他没有回信。这样最好。
三天过后,林氏的情况有些好转,虽不能动弹,可至少能艰难吐出几个字了,林家栋与付冠月还有付奶奶把不日便去接她女儿马氏一家来桃村的事说了说。付奶奶还轻言细把林家栋的打算也说了,然后道:“老姐姐,你是个有福的,但凡是与你沾了亲的,都沾上了福气,所以啊,你这病一定快快好起来。”
林氏流下了眼泪,许久又艰难道:“贱……妇,孙……孙子。”
付奶奶忙摒开众人,只一人在屋里,与林氏私语许久,小半时辰后,付奶奶一脸喜气出来道:“快去找耿大夫来,老姐姐能说句子了,好长的句子,说得清清楚楚,看看要不要换方子。”
又一日后,林家栋带着虎大与两辆马车,两个车夫,带着神气的马家大伯,前往横塘乡去了。
马家大伯被软禁这几天,吃好喝好睡好,竟然脸上都圆了。神气活现的。他一个躺的车厢里也是铺着厚厚的软垫子,路上吃的喝的,无一不是好的,他真是觉得自己越发神气了,这一趟可是来对了,料他们林家也不能对他做什么。
越想越得意起来。
虎大一路让车夫不求快,但要赶得稳,然而他与林家栋和两个车夫换着赶车,日夜兼程,除了路上吃喝拉撒,与马匹必要的休息,就没有停过。马家大伯晚上睡在车厢里也不觉得颠簸。
二十天后两辆马车停在了赌坊门口。
虎大扛着重刀直接进去付赌债,原来只有二百二十两。那赌坊的人看到虎大的架势,吓得结结巴巴,说是利钱也不要了,只要二百二十两就行。
虎大哼声大吼:“少爷,二百二十两。”
吼声把赌坊的屋顶都震得颤动了,赌坊众人吓得个个面无人色,天啊,这是狮吼功!
一会,车夫就拎了个包进来,里面是白花花的银绽子,虎大接过来啪的丢在桌上,然后接过欠条,扫了赌坊众人一眼,又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马家大伯在车厢里咬碎了牙。可恨啊,可恨,难道不应该是拿银子给他,让他去赌坊清债吗?堂堂候府,竟然这么计较,他们家那么有钱啊,那么有钱啊,竟然还给他使这等阴招,真是越有钱真小气,竟然一点银两的好处也没捞到。可恨啊!
终于到达横塘乡的时,马家大房之人原以为是林氏派人来送银子了,惊喜迎出屋子,结果正看到虎大厌恶地把那马家大伯像拎个物件似的,从车厢里揪出来,丢下车。
马家大房众人惊吓万分。
马家大伯一路享受着,虎大这一到他家门口就翻脸,一时莫明,心中更是气恼不已,怒骂道:“你们怎敢如此对我!”
马家大房一看他这等阵势,立刻大哭大闹不休。
一个老妇,看着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估计是马家大伯的儿媳,更是指着林家栋与虎大破口大骂,满嘴污言秽语,然后又骂着林氏这老,没有良心敢指使人打大伯等等。
林家栋一剑抽出,剑光闪过剑尖就抵在那妇人的喉间:“再敢骂一句姑奶奶试试。”
马家大房众人顿时吓得禁声,一阵尿臊味散开,那妇人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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