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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姨娘放下碗,叹一口气,神色似有些伤心,“因为这事,妾身得罪了府中不少人。”

        “怎说?”

        王姨娘巧嘴,将当日回老太太的话又增删一番,说得靳以眉头频蹙,待她倾诉完,才道:“老太太非是不通情达理的人,有事你与她好商量。”

        王姨娘听不出靳以究竟是怎么个看法,心中忐忑起来,心念一转,又道:“府中捐资,是以年下得节省着过。妾身将自己的份例缩减了好些,但,明公子他……”

        “他如何?”靳以停箸。

        王姨娘道:“年前来了一个人,自称是爷的好友,开口便是要借三万两现钱,明公子来找妾身支钱,妾身暂未应肯。一来,数额过大,二来,那位范大人往常也不和咱们府上往来,趁着爷您不在来借钱,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范大人?莫非是范质?靳以心想,怪不得昨夜宴会上,向来不阿谀奉承的范质会来敬自己的酒并道谢,原以为他是为国为民而感谢自己,看来,是另有原因了。

        思及此,靳以问道:“后来此事如何解决?”

        王姨娘回道:“妾身不肯支钱,明公子却吃了秤砣似的,坚持说那位范大人是爷的挚交,还责备妾身。他是正室,妾身本不该违逆,但老太太既然让妾身暂管这个家,妾身就是得罪了明公子,也要以公为重。这钱,妾身没有出。听说明公子拿了自己的嫁妆银子。爷,恕妾身直言,当日咱们府上送了许多彩礼过去,那边的嫁妆还不及一半。这嫁妆虽是暂属于明公子的,但他不经爷您同意,便如此擅作主张地借与来历不明的人,实在是……”

        靳以胃口全无,说道:“此事我已明白,你无须再多言。我饱了,你自己吃。”

        话毕,靳以便已起身离去。

        芳满庭内,傅明正读着如今街市上流行的小报,这小报是一些似乎有些来头的人将朝中消息真真假假地掺杂着编排而成,每日晨间贩售,无须花费多少时辰便能售罄。

        今日的小报上有几则关于昨日靳以等回朝之事,连宴会上皇上讲了什么,靳以回了什么都写得像模像样,似乎确有其事。除此外,太子吟诵的那首诗也写在了上头。

        傅明读罢,觉得这诗应当是出自太子之手。太子好文,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曾刊印过一本《牵风集》,民间很是流传了一阵,傅明亦曾阅读,对太子诗风有所了解。况且此诗功力不差,一般识字人断编写不出。

        军队凯旋,太子吟诗贺颂,这本是人之常情。傅明再将诗读罢,却不由得在心内叹息,又好笑似的笑出声来。

        笑声落入刚好跨入门内的靳以耳中,靳以问道:“何事好笑?”

        傅明忙放下小报起身相迎,回道:“读了读太子昨夜那首诗。”说着将报拿与靳以。

        靳以接过浏览,道:“的确是太子昨夜吟诵过的那首。有何问题?”

        靳以记忆力惊人,但记得却不是懂得,傅明道:“此诗单从表面文字看,的确是歌功颂德。但太子用典如盐入水,了无痕迹。若不深入品味,怕是难懂其中真意。”

        “如何说?”

        “用汉武喻当今圣上,以霍票姚喻爷,且不说本次爷是平息内乱而非抵御外敌,细究其所选事迹,其实大有文章。看似君臣相得,开疆拓土,但曲折引向一者下诏罪己,一者英年早逝的结局,太子这是——暗讽武功不宜治国,武夫皆是造孽之辈。”

        靳以闻言,再将这长诗细读,放下小报后轻叹道:“太子尚文厌武,向来如此,并不意外。”

        傅明颔首,道:“我本不该谈及朝廷之事,此回是我逾矩了。”

        靳以摇头,想起自己前来所为何事,便问:“年前文素兄来府上借钱应急,是你拿自己的钱借给了他?”

        “嗯。”傅明回,“府上有自己的处事规则,我便只好这样做了。”

        靳以见傅明不愿多说,自己便也不再穷究,事情来龙去脉他大概已清楚,便只又问是否已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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