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什么时候都行,最好能早些!”
韩平抬头看看天色:“我中午出来时正好见他背着他娘子出门。听说她去南门附近找位名医,也不知现在回家了没?”
现在约摸酉时刚过,时辰不早不晚。正是各家生火做饭的时候,也不知那于山想找什么名医?若现在去他家可能有些晚了,于是几人商定明日一早就由韩平来这里接云舒父女去找那叫于山的猎户。
娘亲本欲留大家吃饭,大家见云舒父女劳累一天,受伤回来。不便打扰,便自动的各找理由推脱!云舒把最后走的杜家人送到门口,靠着院门愣愣的望着天边的晚霞发呆。
“小姐,您累了一天,回去休息吧!”巧娘不知何时来到云舒身边,红着脸怯生生道。
云舒回头看巧娘一眼。这丫头才来没几天,虽然依然羞涩,换回女儿服饰的她脸色渐渐红润丰满起来。那羞羞怯怯的样子非常惹人怜爱。云舒玩笑的伸手去掐她脸蛋儿,吓得巧娘更是红着脸连连后退。
两个女孩子玩闹得正欢,突然后面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请问……”
云舒停下来回头去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干瘦汉子背着个妇人,旁边站着个十四五岁的瘦弱姑娘。干瘦汉子犹豫一下。沙哑着嗓子问道:“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安大夫家吗?”
“安大夫?”云舒又将几人打量一番。应该是来求医的。云舒点头道:“是的,不过我师傅去年就出去云游了,一直没回来了!”
“云游了?!那…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云舒皱眉摇摇头:“不知道,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大伯,你有事吗?”
干瘦汉子一脸沮丧,旁边的姑娘立刻掉出泪来:“爹,怎么办?娘…娘她挨不住了!”一家人站在阶梯下以泪洗面。云舒看他们衣衫褴褛,破旧的麻布衣上满是补丁,蜡黄蜡黄的皮肤下骨节隐隐若现,可见这家人的生活多么窘困!
云舒见之不免心软,凑到巧娘耳边嘀咕几句,巧娘快步跑进院子。云舒走下台阶,来到干瘦汉子面前道:“大伯,姐姐,你们别难过,我对医术虽不精通,这些年也跟师傅学了些皮毛,你们不妨跟我说说这位大娘怎么了?或许我能帮上忙了?”
干瘦汉子抹抹老泪:“罢了罢了,这就是命!彩衣,走,咱们回去,收拾东西回山去,这里不是咱们该来的地方!”
“爹…不,我不回去,我要娘好起来!”姑娘抹着眼泪哑着嗓子道。
“彩衣啊,爹也想让你娘好起来,唉!算了,咱们回去吧!”汉子将背上全身蒙住的妇人往上颠了颠,无奈的叹口气,疲惫的转身,摇摇晃晃的向前迈步。
“不,爹,不回去,不回去!”姑娘站在原地对着汉子的背影大喊。
“那个…姐姐,你娘生了什么病?可以告诉我吗?”云舒走到那姑娘身边小声问。
姑娘闻声回头,愣愣的盯着云舒看了半晌,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然后嘭嘭嘭的往青石板地面上直磕头:“小姐救命、小姐救命,求求您救救我娘!”
“姐姐,你别这样,别磕了,我尽力、我会尽力的!”云舒扶着姑娘的胳膊往上拉,那姑娘一把抓住云舒的手,满脸泪珠道:“小姐,求…求您救救我娘,只要…只要您能治好她,我愿终身为奴,安安分分伺候您一辈子,求求你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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