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陷害?”
“这个…这个…”妇人眼珠咕噜咕噜直打转,“反正…反正那些馊主意都是洪大娘子出的。这死鬼只管按主子吩咐的做!小姐啊,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主子要对付你们,我们只是下人,主子吩咐的不得不做。这事儿跟咱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云舒抿嘴笑笑:“洪大娘子一个足不出户的妇人,对盖房筑墙之事一窍不通。怎会想到那些损招儿来陷害我们?你不说实话,这银子自然没你份儿,方舅舅,那坏蛋就麻烦你了!”
“哎,好嘞!好几天没练拳,找个活靶子试试手也好!”方舅舅把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妇人急了,“别、别,我说、我说,主意是我男人出的,人是洪大娘子找的!”
“这还差不多!”云舒站起来,将那几个银锭子留在桌子,舅舅放了洪图,二人往院门口走去。出了院子,云舒趴在院墙上往里偷看,见洪图娘子首先扑上去收了几个银锭子,还用牙齿咬了咬,满意的收进袖兜里,然后才去扶地上的洪图。
洪图痛得咝咝直叫唤,他娘子一边打水给他清洗一边道:“你这死鬼,逞什么能?现在知道疼了?哼!方才要不是老娘反应快,那贼汉子给你两拳,你就能见阎王去!”
洪图扶着胸口有些气愤道:“你还好意思说,主子对咱们不薄,给咱们削了奴籍,赏咱们院子,又让儿子去洪大少爷面前当差,你还这样出卖主子,追究起来看你怎么说?”
“哎呀,说你榆木疙瘩你还不信,方才死丫头那架势看到了,你不说,她去找洪老爷,洪老爷一查不也一样什么都知道了?
老爷跟夫人本来就不和,我看这差事儿明明是老爷交待下来的,夫人心里不高兴,叫你从中使坏。事情办成了倒好,办不成夫人还能跟老爷抬杠撕破脸?到时候倒霉的还不都是你?”
“可…可咱们是妇人的陪房,怎能……”
“算了吧,这里是洪家,夫人再大能大过老爷去?别说上面有个老太太压着,咱夫人那么强势的人,那黄家大小姐说了好多年要嫁过来当正房奶奶不也没谈成?自己亲生儿子的主都做不了,你还指望她保你啊?真是的,你平时那些小心眼儿都上哪儿去了?”
“哎哟、哎哟,你轻点儿!……”
听到这里,云舒心里大概也有了点儿底,二人轻手轻脚出了巷子,方舅舅道:“小云舒,你接了个烫手山芋回来啊!”
云舒也有些懊恼,要不是当时去省城急着凑钱,没仔细考虑过利弊关系,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狼狈!现在问题已经出了,光后悔也没用,只能尽快想办法解决了!
他们在街口站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去洪府侧门找洪仁旺。上次来的这个侧门这次敲半天门也没人应,方舅舅那力道差点儿把门都砸坏了才有个小厮吵吵着过来,将门开条缝儿伸出脑袋打量二人一番,云舒陪着笑脸上去送了二两银子,说要找洪仁旺。
那人垫垫银子塞袖子里,淡淡道:“旺叔被老爷派去乡下收租子去了。不再府里!”
那人说完就要关门,方舅舅一把撑住,小厮打量方舅舅两眼,不耐烦道:“干什么干什么?这里是洪府,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敢闹事马上叫官爷抓了你去!”
云舒陪着笑脸道:“小哥,麻烦一下,仁旺大伯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我找他有急事?”
“不知道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然后啪一声门被关上,之后不管你怎么敲门怎么叫都没人应!方舅舅大怒。就要砸了那门,云舒赶紧拉住他,安抚一番。围着洪府把其他几个侧门也走了一遍。
每个门的奴才都同一副嘴脸,塞了银子才答话,答的结果基本与第一个相同!云舒泄气的靠在巷子墙上,天色已近午时了,这样下去不行。不如先休息休息吃个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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