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云舒赌气道。
春秀轻叹一声,“云舒啊。其实芸娘也不容易,大院里这么多事,人人都去找她,特别是干娘去省城那段时间,家里家外的事都是她在负责。可她又不是主子。许多事情都做不了主,大事只能拖着,小事也要跟所有大管事们商量过后才能决定。
所以……云舒啊,你也看到了,这些管事们都想揩油都想拉她下水,可她一个也没同意。能做到如此已经不容易了。”
云舒明白春秀说得确实有道理,但她还是有气,她们去省城那段时间是多亏了芸娘。可全家都回来这么久了,她明明知道那么多事,即便不好说,提个醒总应该吧?
可娘亲当家的时候,每每提到什么。她不说实话倒也罢了,反而给她们打掩护。这点儿是云舒最生气,黑着脸道:“有什么不容易的?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再说有没有参与那些事儿,有没有拿回扣都是她自己在说,谁知道了?”
春秀看她一眼:“唉,你这丫头,就爱说气话,是非对错你心里有个底儿就行了。对了,听说方才你逼着于方庆他亲戚写下卖身契了?这是为何?”
一说那一家子云舒又来气了:“那亲戚就是知道芸娘身世来历又威胁她的那家。”
“啊?居然是那家?他们怎么在咱们家院子里?”
“呵,人家听说我们要处置洪嫂和于方庆,特地跑来给于方庆撑腰闹事的。那孩子还说我们想抢洪嫂夫妻的钱,然后还要抢他家的钱,你说这群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们什么都不做,拿根鸡毛当令箭,坐等人家给她送钱,一听说事情败露,可能没钱拿了,竟然全家冲上门来要说法,你说他们要的是什么说法,那脸皮到底有多厚?”
“好了好了,你别说什么都来气,当心待会儿又头晕了!”
云舒停下来休息一阵,等心情平复了些才继续走。一行人来到芸娘的住处,这是跟客院连在一起的一排屋子,一串过去有十来间,听小蝶说这是专门建来给各位管事住的,一人一间,原本她在这里也有间屋子,不过她常年跟在云舒身边,极少到这里来,那屋子倒是常借给来探望其他管事的亲戚们住。
他们沿着一排屋子一直走到最末尾,半途遇到几个管事,见到他们均是一愣,继而赶紧退到一旁行礼问好。
云舒站在芸娘房间前打量,表面看上去与其他屋子无异,雁儿准备上前敲门,还没到门口房门哗啦一声拉开,一个人影着急着慌的冲出来。几人怔愣一下,待反应过来,那人影已经跑出几米远,春秀喊道:“小雪,你上哪儿去?”
那身影一顿,回身见云舒几人,赶紧冲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云舒小姐,芸娘管家她要轻身。”
“什么?快进去看看!”小蝶和雁儿冲了进去,云舒和春秀跟进去时,见芸娘额头上一个大包,软绵绵的倒在床边。云舒心中恼怒,我还没说她什么,她就寻死觅活的,做给我看吗?小蝶把她扶到床上躺好,轻轻摇晃着叫她的名字。
云舒坐到床对面的椅子上,冷冷道:“小蝶,给她两巴掌,看她醒不醒,不醒再打。”
小蝶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云舒,又看看春秀,春秀上前道:“小蝶,我来看看吧!”
春秀细心的给她喂水,又轻声唤了她几遍,约摸半刻钟后,芸娘幽幽转醒,看到屋中的状况,话还没说,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云舒气道:“哭什么哭?你要死别死在我院子里,我没钱再请人给你办丧事,还有你那对老父母,甭想别人帮你照顾。你那好姐妹现在就在于方庆院子里,人家口口声声说你欠她的钱,这辈子都甭想还清,否则就去老东西那里告密让你不得安身。
你要磕死碰死就趁早。免得老东西追到这里来抓你回去受罪,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死了倒是干净了,老东西绝不会放过你老爹老娘,你那哥哥侄子都甭想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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