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士施了个血液侦测术,一条隐隐的法术灵光使得掩映在深草中的点点血迹暴露无遗,让残留的血迹连成一条指向的线。
“去看看!”
詹姆士饶有兴趣道,脸上兴致盎然,手里抽出了法杖。
弗里茨却拉住他的马头缰绳,带着皮套的右手竖起,向后招了招,远远跟从的随扈侍从们目光从不离他们,见到手势后立即打马赶上来。
“你越来越无趣了!”詹姆士失望道,把法杖塞了回去。
弗里茨懒得跟他辩驳,他的扈从们已经来到面前,他不能当着下属的面和詹姆士争辩。
“大人!”
扈从纷纷甩蹬下马,单膝跪在弗里茨和詹姆士的马前。
“那里,看到了吗?”
弗里茨用马鞭指指那片法术灵光点出的血迹线路,对扈从命令,“去看看。”
“是!”
扈从分出两个人骑马而去,不久,詹姆士和弗里茨两人就见一人马上多了一坨东西回来。
但没等扈从回来他们面前,隐隐马蹄声从他们另一边传来,地平线上一片丘陵后面,转出了十几骑戴着面罩的骑兵。
看方向,骑兵明显是冲着他们过来的,但转过丘陵之后,对方就看清他们身后已经渐渐清晰的千人军队和那些飘扬的五彩缤纷的旗帜,尽管距离还很远,但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出现这么一大片军队,两千余人组成的队伍十分突兀。
骑兵领头的首领在奔行中做了个手势,那十几骑齐齐勒马转向,在詹姆士一行的侧面极远处就绕过一个大弧,一丝和詹姆士他们打招呼说明身份的犹豫都没有,直接折身返回,越跑越远,渐渐消失。
距离太远,没有追上的可能,更别说进入法术射程了。而且连同詹姆士和弗里茨一起,他们这行人也不过八九骑而已。因此他们没有动向,只是扈从们在对方一出现时,就协作默契地在外围围成了守护阵型。
“是些见不得人的家伙,”
弗里茨眯着眼淡淡说,他一看对方直接转身就走的举动,就大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看外表没有什么特殊记号,不知是附近哪个贵族私下养的私兵。”
“或许是冲那个家伙来的。”
詹姆士看向马上的那坨“东西”,忽然皱了皱眉。
那人横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似乎早已昏迷。从身形看是个瘦削颀长的男人,被血染湿的头发看不清颜色,只大致辨别得出是深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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