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确实如此。自嫁人后的云秋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感觉安心温暖过,还有肚子里那个正在慢慢生长与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她决定了,她要好好活下去。什么都不图什么都不想,就为腹中那来得不巧的小生命。
看着云秋慢慢睡过去,云舒拉起她手腕探脉,还好,脉象平稳。就是疲软无力,可能是因为她身体太虚、底子太差又有身孕的缘故。这个不是一时半会儿补得上来的,只能慢慢调养。云舒把她手塞回被子里,又陪着坐了会儿,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
老爹兄妹去了安乐镇,因为路途遥远,单向都要半天的时间,还要找潘家人理论,原本以为他们至少要第二天傍晚才回得来,可意外的是当天晚上他们就回来了。
那时云舒刚吃完饭,正带着云霞和冬冬几个孩子坐在云秋房里陪她说话儿,听闻外面有人喊便出去,见老爹和大伯等人举着火把进来,把整个院子照得通亮。
云舒赶紧迎上去:“爹,大姑、小姑,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爹道:“云舒,你叫人把那几间大通铺打扫出来,再煮一大锅饭,快些啊,我们都饿得紧了!”
云舒看他们个个脸色严肃,似乎没什么好事儿,她不便多问,赶紧去把院子里留守的帮工仆役都找出来,一番安排后回来。
这时院中已经坐满了人,三五成群的,且多半都是些青壮年男人,仔细看,他们不就是早上跟着老爹他们一起去安乐镇的仆役们吗?难怪老爹要煮那么多饭。
安乐镇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全都回来了?莫非潘家人认错了?把东西都退了?没见着东西啊,再说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她满脸狐疑的去到客厅,大家果然都在。大伯一拍桌子道:“该死!竟然让潘家那几个畜牲跑了!”
小姑道:“大哥,你还说,要是你早点儿跟我们实话实说,怎会闹得如今这地步!”
大伯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都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亲,但凡日子能过,我也不希望云秋背个被休之名,谁知道……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多事懊恼抱怨,听得出来他们一群人杀过去,连潘家人的人影都没见着一个。云舒轻手轻脚的进去,走到老爹身边,低声问:“爹,怎么回事啊?”
老爹叹口气道:“我们上午赶到安乐镇,直奔潘家祖宅去,谁知却见十几个村人在拆房子,我们过去问,对方说他们也姓潘,原本跟潘秋文是本家,不过潘秋文借他们的钱不还,一推再推说过完年就还。
可前两天,那一家人趁着半夜偷偷跑了,村里人把附近十里八乡都找遍了,就是不见人,借给他们的钱打了水漂,大家气不过,就把房子拆了,搬些瓦片家具房梁回去,兴许还能值几个钱。”
这个结果让云舒诧异不已,她怎么想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便道:“爹,那姓潘的油头狡猾,你们莫不是被他们骗了吧?那些人也姓潘,说不定他们是故意演戏的了!”
老爹摇头:“不可能,我们去找了村长、镇长,镇上的人家大多都问过了,许多潘家的债主听说这事儿都跑去潘家拆房子,没一会儿功夫那房子就只剩个地基。
然后我们找到镇长请他主持公道,镇长派人查了,据说三天前的半夜有人在路上看见潘家那几口人背着大包小包去了渡口,后来有船夫来证实,潘家人确实坐了他们的船,一直划到隔壁县范围才下的船,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云舒惊讶的张大嘴,瞧瞧这潘家人都干了些什么事?半晌后她摇摇头:“爹,不是说潘秋文还有个姐姐吗?还有潘秋文她姑姑咱们舅婆怎么说啊?”
“嗨,她姐姐家被潘家债主围得水泄不通,那夫家吵闹得厉害,说是要把那姐姐休了赶出家门。舅母那里……唉,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事已至此,云舒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潘秋文他爹娘也够狠心的,自己跑了,连女儿都不知会一声,兴许他们根本记不得还有个女儿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