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叹了口气,想盛点冷水来洗把脸清醒清醒,居然还给打翻了!
收拾了地上一滩水,珊瑚拎起木盆往放回水缸边,这才准备转身进屋,却听得不高的土墙那头传来呜呜呜的哭声,把还有些迷迷糊糊的珊瑚吓了一大跳。
珊瑚站在墙角听了一会儿,那声音断断续续时高时低,珊瑚听得有些肝颤,轻手轻脚地走进呆子那草棚。呆子今天没上山,这会子正坐在窗前不知道写些什么东西。
“呆子,”珊瑚走过去,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又叫了两声,伸手推了推呆子,眼睛不知道往哪儿看,耳朵也直竖着,“你听没听到啥动静?”
呆子手上顿了顿,隔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珊瑚接着低声道:“好像是隔壁的,但是声音不咋像刘婶子……”
呆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觉得无聊至极,心中不觉烦躁。
“你跟我出去瞧瞧?”珊瑚这会子心思还在那时有时无的哭声上,压根儿没注意到这边呆子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见他没反应忍不住又推了推他。
“没空。”
“嗯?”珊瑚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啥?”
“我没空。”呆子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珊瑚走到院儿里还没明白过来,呆子这是……赶她走了?
第五十五章
见珊瑚过来,刘寡妇一抹泪水,低头不语,抽抽噎噎也止住了,从旁边拉了张木凳子过来,示意珊瑚过来坐下。
珊瑚刚才在那头才被呆子冷言冷语地赶出来,正一头雾水着,隔墙的呜咽声又传来,仔细一听觉得该是刘寡妇的声音,这才过来一瞧的,没想到还真是哭得两眼通红的,小宝儿正坐在她脚边上蹭来蹭去。
环顾四周,不大的院子里倒是收拾得还算齐整,跟珊瑚家共用的那块矮墙边是驴棚,那头驴正站在棚里,嘴里嚼巴着干草,看着刘寡妇坐在院儿里哭哭啼啼的很是木然。脚一迈进门,便踩到一滩水,往旁一闪,还冷不丁地撞到个反扣在地上的木桶。
珊瑚甩了甩有些沾湿的裙边,鞋尖的绣花颜色也深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走过去抱起在地上乱滚的小宝儿,坐在凳子上帮他拍拍身上的灰。
最近跟刘寡妇倒是走得近了些,发现这人虽是嘴碎,却也还算心直口快,不像有些人,肠子弯弯绕绕地九曲十八弯,叫人根本看不出善恶。本珊瑚跟刘寡妇两人年纪也差不了多少,加上珊瑚又是重生了一回的,心智也不似一般十四五的姑娘那般,相处时珊瑚倒也随意了,这时候见她哭得伤心,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刘寡妇见她问,心里的怒气却是一下盖过委屈,骂骂咧咧着对着珊瑚便是一通诉苦。
原是昨天香兰到珊瑚二叔家理论时,大约是没吃着什么好果子,回来的路上便往珊瑚家这边儿过来了,想也知道,没好事儿。只是当憋着她一肚子气到这儿是时,珊瑚一家竟都没有人在,只剩下跟她一起回来的珍珠,对着她说没用,转身就遇着了刘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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