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深秋,夜里天凉得很,烧炕又还没必要,珊瑚有些畏寒地往呆子那边蹭了蹭。
呆子知道她怕冷,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掖好了身后的被子才舒服躺下。
珊瑚被他胸口捂得热乎乎的,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脑子里想着昨天去红串儿家刘寡妇说的那一番话。
珊瑚早将那天的事情跟珊瑚娘说了,双福穿着呆子的衣裳,珍珠错将双福当成呆子,这一切,珊瑚娘都明白,珍珠这是眼红了珊瑚,肖想着呆子。今天珊瑚娘来家里,跟珊瑚说了不少的话,说来说去,总觉着她对不住珊瑚,出嫁前在家里任劳任怨,嫁了人还让珍珠搅和得不安心。珊瑚安慰了几声,珊瑚娘也听不进去,最后只说已经托人去找人家,要将珍珠往远一点儿的地方嫁去,也省的在身边再多出事端。临走了还嘱咐着珊瑚,早些给呆子生个大胖小子,呆子是好,可另一面儿,珊瑚娘却又听王都说的那意思,呆子大概还是个什么京中贵人就是现在不回去罢了,珊瑚娘心中担着,总怕哪天呆子想通了要回去,珊瑚有个娃儿,呆子便是如何都不能丢下她们母子俩的。
“在想什么?”头顶上声音传来,低低的,带了点蛊惑的味道。
“昨儿我去看了红串儿,她那娃儿长得白白胖胖的,特别招人喜欢!”珊瑚仰着脸笑着说,眼里的期盼呆子看得真切。
呆子本搂着她后腰的手往上头移了移,在珊瑚腰侧捏了两下,全招呼在痒痒肉上头了,惹得珊瑚扭着身子赶紧往后退。退得太猛了,整个人都晾在被子外头,热乎乎的身子一接触到凉凉的墙,珊瑚便是一个哆嗦,赶紧又再钻回了被子里。哪知呆子还不撒手,一把搂住珊瑚,在身上四处寻摸,珊瑚挣扎着叫不要玩了,好容易才让呆子听了手。
“太瘦了。”呆子最后下结论。
“啊?”珊瑚这会儿笑得眼角都是泪花,一下没明白呆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呆子挑着珊瑚的领子,手脚熟练地扣子一个个解开了来,睡觉时穿的薄薄一件衣裳,连肚兜都没穿上,这会儿已经袒出了大片白嫩嫩的胸口,随着珊瑚羞涩的脸红变得有些微微泛红。
呆子手上动作没停,剥玉米似的将外层的壳衣整个剥落下来,手上灵巧地往温热处探去,直弄得珊瑚娇口喘连连,忽然唇畔一扬,一口叼住了上头一边嫣红,珊瑚颤着声儿叫了一下,呆子含糊着:“这儿也该养大点儿,别回头饿着我儿子了。”
珊瑚这回却是听明白了,抬手就要打呆子,哪知这手还没下来,下头便被呆子牙签儿换炮,冲击力巨大地顶到了底,惊呼一声,等到手落下时,早成了软绵绵的爱抚。
呆子哼笑一声,身体力行地动了起来,再不给她有清醒犯横的机会了。
今年的雪来得很晚,近年关的时候才洋洋洒洒着落下了第一场雪。
珊瑚没记错的话,这一年的雪来得大且时间长,过了年,到了二三月还下着鹅毛大雪,可一过谷雨便迅速雪融霜消,日暖雨足,是谷物瓜果大丰的一年。前世杜家便是在这一年收得富裕,才建起了新宅子,高墙青瓦,让她再没有出头之日。
珊瑚一怔,干嘛又想起这个!
有些烦躁地将手上的针线往炕桌上一扔,整个人懒懒散散地趴在了热乎乎的炕上,想着前几日回娘家时听到刘寡妇说的,杜老头在前俩月又摔断了腿,就在从县城回来的路上,杜俊笙怕他爹年纪大了,再来来回回山路的也不好,举家搬迁到县城去住了。
走了也好,省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惹得心烦。
珊瑚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半趴在炕头。
呆子从外头进来,前俩月趁着天儿好,呆子上山猎了不少东西,腌了放在成亲前挖好的地窖里,能吃到春天。今儿呆子送了半只已经腌好的猪去珊瑚娘家,珊瑚嫌冷不愿意出门,这会儿拎着珊瑚娘给的大半袋米回来,就见着珊瑚又是一副懒懒的模样。
“这才醒多久,又困了?”呆子刚从外头回来,手上生冷也不敢碰她,给她拨了拨散在额前的发丝,看着最近越发圆润的脸蛋,嘴唇跟脸颊都红扑扑的,珊瑚底子又白,这会子呆愣愣的模样煞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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