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拿着锄头铁锹要打死我的时候,可有谁想过我还上有老母呢?指使你们的人都不愿意救你们,你们却来求我这个受害者,这是什么道理?不觉得可笑吗!”殷璃飞冷笑着反问。一句话,却让村长脸色尴尬无言以对,也让担架上的人死灰了脸,跟着就是一阵求饶痛呼声。不禁悔恨,当初就不应该收官氏的钱来害这个祖宗!
“呜呜爷爷奶奶,娘……”期间还夹杂着一个孩童的哭声。
殷璃飞眸光一暼,就看见了扶在担架旁边,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小男孩。小男孩也相当敏锐,一下就感觉到了殷璃飞的眸光,小身子一抖连忙往抬担架的汉子后面缩。
村长正好也注意到殷璃飞的眸光,不禁眸光一亮,跟着说:“你瞧这孩子,多可怜啊,听说殷大小姐最是菩萨心肠,又心疼孩子。这么小的孩子又有什么罪呢,就请您看在孩子的面上……”
“官氏给了你们多少银子让你们对付我?”殷璃飞却在这时打断村长的话,说着走近担架边。
一句话问的求情者和受伤者都愣住!
其实经过几天,桂家的人已经觉得不如初始疼了,只是怕骨头长歪了,以后当真就要残废了,这时哀嚎都是为博取同情的多。被殷璃飞这么一问,桂嫂便嘶喊的更大声,并且叫冤道:“冤枉啊,我们没有啊……”
“这种时候还不说实话,那好!”殷璃飞也不多说跨步就往前走去。
“我说,我说,官家应该给了我婆婆二百五十两!”桂家的儿媳当即喊道,“我家相公欠了赌债如今还在城里压着的,其中一百两准备等城门开了拿去赎人,五十两给了村长娘子,还有五十两被我婆婆藏床底下了!”
“你们胡说什么?”殷璃飞还没有说话,村长就先变了脸色,当即呵斥道。一时老脸尴尬的通红,忍不住心慌的觑殷璃飞的表情,忙解释:“我,我根本不知道这事情。回头我去骂你婶子去,这娘们真是……”
“什么?大伯母,你们家居然收了人家两百五十两?你不是说只有五十两,三十两银子拿去赎桂福了,剩下的二十两给我们六家分了吗?”村长话未完,期间就有人质问道。
“天呐!表姐,你可只给了咱们家一两银子啊,还害得我们一家四口人都给你搭进来了!表姐,人要讲良心啊!”一人起了头,又一离的近的妇人一把扯住桂嫂质问。
“什么银子?他叔父,你们可只给了我们家一篮子鸡蛋和一只鸡呀!你们,你们太过分了,竟然累的我一家子都瘫了,你给我说清楚!”
……
一连串的质问下来,桂嫂傻了,桂家媳妇也傻了。桂嫂回答不上自己怎么苛待的这些亲戚,一时间怒火中烧,甩开表妹的手一巴掌朝自己媳妇脸上扇去,避重就轻的喊:
“你个吃里扒外的小蹄子,要你嘴碎?那些银两不都拿去赎你那不成器的男人了,又哪里来的私藏五十两?”
桂家媳妇实是不知道婆婆跟亲戚是那样说的,她原来只知道,婆婆给了一百两赎他相公,五十两给村长娘子,最后五十两和家里一些吃食都给了亲戚。可是后来居然亲耳听得婆婆对小叔说:给亲戚的钱其实是糊弄她这个大媳妇的,实际上是私藏了起来准备给小叔娶媳妇。
她当时就不乐意了,这二媳妇还没有进门,婆婆就已经为他们存好享受的钱了,而这一家老小平时却让她这个大儿媳妇起早贪黑的伺候,凭什么啊?
虽然她说错话,但更说明了婆婆确实私藏了很多给小叔,当即心里不平的顶嘴道:“什么我男人?那不是你儿子吗?你自己教不好儿子,苦了我的命,还私藏了银子贴小叔,却来怪我了!”
“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敢跟老娘顶嘴?”桂嫂被顶的一噎,当即怒斥一声,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桂家媳妇下意识就想躲开,跟着又叫骂的更凶起来,吵闹间,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够了!”村长这时听得额头青筋突突直跳,猛然暴喝一声,指着桂家的一群人就骂:“你们要吵就滚家吵去,瘫榻上吵到死为止!我不管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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