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飞见得他的眸光,心底不禁想,是不是真的错怪他了?当然也不排除他昨夜等不到人,今天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这时臧天赢正好也走了过来,两人便都不动声色的往臧隐雪的房间走去。
帮臧隐雪检查过身体,臧天赢便又留下亲自陪。殷璃飞临出门时,忍不住偷偷对臧天赢说:“其实有那些个过去,你妹妹或许什么都不要想起来的好!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害得自己父母亲人皆亡,爱的人堕落沉沦……那样怕她后半辈子都会生活在愧疚里,难以释怀!”
说这些不是因为自己不计前嫌要帮臧天赢,而是这两天接触下来,觉着臧隐雪并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当年的她不过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不该的错误已经造成,作为一个无知的无辜者,不妨多给一分原谅。
臧天赢闻言不禁诧异看殷璃飞,她却已经转身离开。眼看着殷璃飞走远,臧天赢心中情绪不定。因为殷璃飞说的这些也确实是他想的,他这两天也不过告诉臧隐雪他们是兄妹,其余的并未多说。
这样的殷璃飞让他不禁又多了一层认识,或许说,虏劫了人家这么久以来,他根本也没有闲心去了解她。
他更多的时间都花在研究她的那些器械,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救臧隐雪。而今臧隐雪醒来,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再看身边的风景和人事,似乎全部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风姿。
就拿殷璃飞而言,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身在困囚,却还能为敌人的朋友着想,保持自己的一个平常心不变!难到说,是他们这些个恶人当的还不够称职,而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
百思不得其解,臧天赢便也不再想,跟着走回臧隐雪身边,拿出为其准备的话册供其娱乐。
——
殷璃飞刚进得药炉,感觉宫笑后脚就跟了进来。下意识回头,宫笑便直接皱眉看她:“你怎么没有走?一大清早的却还那么多废话去关心一个陌生人——不,是关心自己敌人的亲人!”
殷璃飞被指责的愣了一下,跟着却笑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当我爹当上瘾了呢,说教起来一点也不客气!”
宫笑眸光一闪:“算了,当我没有说,要是朗青疏他们告发你的真正身份,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到时候,我可没有办法救你!”
“你现在最多算是放过我,不也没有救我吗,就说让我走,这里守卫森严,里里外外那么多高手,你让我怎么走呢?”殷璃飞无辜的道,却还不忘去整理药草。
宫笑闻言,心中情绪突然烦躁起来。她这话,分明是依旧在否定哥舒璟的存在。这是依旧不信他,所以对他设防吗?这个认知一发芽,就疯了般在脑海里肆意蔓延长开,纠结了他整个心脏般难受。
“如果哥舒璟真的已经和你恩断义绝,或许你留在骁王殿也是不错的选择。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也可以找机会引荐你认识太子封,他求才若渴,一定会收容你。而且,在他那边的好处是不必担心骁王的觊觎!”宫笑稍许又开口。
殷璃飞自然明白他口里的觊觎是指什么,但想自己都是个孕妇了,骁王还想,口味是不是也太独特了一点啊!
“其实我怎样都好,臧隐雪一天不康复,我就还有价值。倒是你,是不是应该把这些心思花在自己身上?我投靠太子,你呢?骁王与太子是政敌,你是骁王的人,你这可是为自己树立敌人。或者你是准备好带着蛊毒拿尸体投效太子封呢?”殷璃飞漫不经心的反问。
宫笑被问的眸光一阵不定的闪烁,继而深看了殷璃飞一会儿才道:“看来,你还是不信我吗!”
“这与信与不信有什么关系呢?”殷璃飞无辜的道,“你作为一个曾经的敌人都能这样为我着想,就算我再没心没肺,也总得意思意思,跟你客套几句吧!”
“客套几句?”宫笑听得这回答,勾唇一笑,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行吧,你自己再考虑一二!当然,我觉得你虽为女子,但原来却并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相信与否,你装在自己心底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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