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封这些年着力在国事上,并不了解北齐风俗。
在北齐的话,从来只有伶人与歌姬才会在公众场合献艺。偶尔附庸风雅,那也是在相熟的闺蜜、亲人面前。
“多谢骁王的好意,不过妃身体不适,怕是要扫诸位的兴!”哥舒璟跟着开口婉言拒绝。
骁王却不赞同道:“诶,摄政王这是不给皇兄与本王面子吗?贵国王妃身体健健康康,这救人之时几个时辰的手术都游刃有余,怎会跳不起半刻钟不到的一支舞?何况,这舞曲有快慢之分,不如摄政王妃就来一支慢的吧!”
哥舒璟还待开口,殷璃飞却抬手覆上他的手背,哥舒璟因此看她,殷璃飞淡淡笑道:“舞本妃此时确实跳不好,因得这一来一去难免弯腰抽腿,不太方便。如果太子与骁王殿下不嫌弃,可以请骁王的雅侧妃跳舞,本妃可以以乐曲助兴!”
这听得这话,哥舒璟第一个眸子里波光一闪。不是因为觉着殷璃飞奏乐丢脸,而是诧异她居然懂乐?!他这个为人夫婿的居然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太失职了?见得她的从容的神色,哥舒璟不禁想,她若不是知道这时跳舞不妥,也是会跳的?
骁王听得这话,不禁诧异。原因是他确实知道一点殷璃飞的底细,甚至曾经通过溟楼的密报听过,她鞋抽北齐国权倾朝野的国舅北堂辛奇。听说她对北齐军中蛊毒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本以为是奇人,但辛苦得到的笔迹却让人不敢恭维。他的顶级自作都出拿着她写的东西钻研观摩,却至今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又听说,殷璃飞就一地方乡绅的女儿,粗鄙如村姑。能得摄政王喜欢,也就那点容貌,还有这跟同乡的军医学的医术。摄政王肯拿三座城池换她,他也以为是因为她通蛊,可以克制宫笑的蛊。而一想到宫笑,骁王心底又是一股怒火上涌,忍了又忍才没有表现在脸上。
跟着开口道:“既如此,本王倒是不好再强人所难,不然要该说本王故意刁难了!雅儿,待会儿摄政王妃选何曲子,你随兴而舞便可。来人呐,将本王珍藏的那把乐器拿出来!”尽是问都不问殷璃飞要选什么乐器,就这么决定了。说的好像什么样的舞步都难不倒他的侧妃,而殷璃飞要再有意义就是故意找茬了。
雅侧妃恭顺的朝上位者一福身:“雅儿遵命!”殷璃飞则认出,这个侧妃在她初来骁王宫的时候就瞪了自己好久。此时看自己的眼神里,也隐含几分倨傲,好似在挑衅。
哥舒璟闻言眸光淡了几分,不禁开口道:“我北齐不如西国人能歌善舞,知道的乐曲也不多,骁王倒是清楚妃会何种乐器?”
这话虽然委婉,但也有指责骁王太过自作主张,或者故意刁难的意思了!
耶律封仿佛这时才察觉到骁王的意图,也跟着皱眉谴责:“来者是客,就算上盘菜也万没有不遵循客人意见的道理。”
这时,宫人已经捧了一柄由锦袋套着的乐器进来。殷璃飞一看那形状,不禁诧异,顿时一把揪住哥舒璟的袖子。
哥舒璟因得她的动作又反握住她的手,垂眸去看她。
骁王则是作出失望又无辜的表情:“本王也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拿出这样乐器,也有请教的意思。本以为摄政王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或许见过这个乐器。您的爱妃必定也是能够匹配得到上你的才女,看来是本王唐突了!”
宫人这时已经取下锦袋,露出乐器的模样。这乐器一出,所有人都疑惑的将眸光放在其身上。哥舒璟都确定,自己是真的不认识。
殷璃飞见得那乐器,心底顿时翻涌起巨浪。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哥舒璟感觉殷璃飞抓住自己手指的力道越来越重,见得她的样子,不禁担忧的问。
这话顿时引得众人注意,骁王更是略带讥诮的笑道:“摄政王妃不会的话直说便是,不必太耿耿于怀,若因此郁结于心,本王就是罪过了!”这分明在含沙射影的说殷璃飞装病遁逃了。
“臣妾很好,王爷不必担心!”殷璃飞先是给了哥舒璟一个安慰的笑,这才看向骁王:“只是骁王殿下说此乐器您也不知道是何物,不知道以往有没有有奏过,假若本妃奏得出曲子,雅侧妃确定可以跟得上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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