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嗤笑一声:“我原本以为你是最像我的,如今看来你却是更像你父亲些。”
她话中意有所指,显然已将他比作了天枫十四郎,而吴裙便是当年的石观音。
无花眼神暗了暗,却笑道:“我自然是像母亲的,喜欢的东西要牢牢抓在手里。”
“碍路的石子自然也要清扫干净。”
石观音不觉想起那张勾魂摄魄的脸,微微勾了勾唇角:“那样的美人可是很难守住呢。”
无花轻笑不语。
天已暗了下去。
莆田市井中灯火通明。
而不远处山上的少林寺里却清寂肃然。
无相讲完晚课后,便准备回斋房。
自那日继任礼出事后,他的地位便十分尴尬了。
原本的方丈之位也耽搁了下来,可他却似不为所动。
躲在房梁上的楚留香眯了眯眼,慢慢跟在了后面。
楚留香已经死了,死人当然能做许多事情。
因为所有人都不会防备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无相的斋房也在竹林中,与天峰大师只隔了一间。
他在那第二个斋房门前站了半天,最后回了自己的厢房里。
这第二间房里曾经的主人是谁?
楚留香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无花。
无相已回了自己的斋房,楚留香眯了眯眼,跳进了墙内。
那是一个很素净高雅的房间。
净瓶中的花儿已经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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