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裙闻言看向窗外,果然见天已黑了。她这一昏迷便已过了一天一夜。
外面雷声颇大,滂沱大雨似要淹没这小小药庐。窗边久盛的海棠在这昏暗的夜里显得愈加瑰艳。
那雪肤乌发的美人弯着眼眸轻轻笑了笑,忽然问:“我若说我怕雨,你会不会抱抱我?”
她目光很安静,也很柔软。
这些天来隐隐的压抑与戾气似也都消失不见。
她那样温柔的笑着,失了血色的唇瓣却有种孱弱的心动。
这屋内静静地,没有人说话。一声震雷打在海棠颤动的枝悠地走着。
他未用本来面目,而是易容成了一个西域商人,连口音也变得奇奇怪怪。
车子直直在闹市走着,大唐民风开放,多年来行商胡人数不胜数,众人也都未曾在意。
那穿着花哨衣服的西域人扬着马鞭正要出城,却忽然被人拦了下来。
这城门外今日不知为何多了许多官兵,李承恩将告示贴好后回过头来,便见手下人跟一个驾着马车的西域商人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什么。
“怎么回事?”
听见人问,那西域商人嘴一张又开始说了。
“统领。”
阿古皱眉:“这西域人说什么也不让检查。”
昨夜有人刺杀圣上,幸亏大统领紧要关头赶来一枪击退,但那女刺客极为熟悉宫内地势,见行刺不成竟潜入假山中逃走了。
今日这出城的人俱要仔细盘查一番,确保不放过那贼子。
李承恩嗤笑一声,越过马车上的男人一把揭开车帘。
那车内景象暴露在眼前时阿古连忙转过身去。
这车内竟是三个衣衫半露的胖女人,正瑟瑟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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