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景,即使是青天白日的,仍旧让在场的人觉得浑身发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来还有些怜悯的眼神顿时带上了几分惧怕。
“刘老爷,带您和二公子来,自然是要问案的,请如实作答。”陈知县对此事公堂上的氛围似乎没有感觉似的,仍旧按着规矩来办事。
“今年二月十六号,刘老爷和令公子在何处,做何事,有何证人?”陈知县突然咧了下嘴角,“请写在纸上。”
父子俩被分开在两边,随着一个个问题问下,两个人的纸上也写了不少,而刘二公子却时不时地抬眼看刘老爷一眼,眼底有些心虚,下笔也是犹豫再三的。
围观的人觉得很有意思,即使什么都不能看到仍旧伸着脖子看,还是第一次见审案回答是用写的。
陈知县看了一眼刘家父子写的东西,给一旁的师爷看着,很快指令下去,去带证人,而以那画画‘妇’人为首的十来个可怜人则开始诉讼,并且呈上她们所收集的证据。
知子莫若母,刘夫人在看到刘二公子回答问题时的模样,再看那呈着证据上来的托盘,脸‘色’又白了几分,身子晃了晃,差点晕倒在地。
审案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各种证人轮番带着,在如此高压下,刘家父子再有默契,最后‘精’神也顶不住,面对着一个个证据,辩驳是越来越苍白,更是前后矛盾。
也是刘家父子平日里没少一起玩‘女’人,也另外买了园子养着几个,但不至于‘弄’死人,而娼馆这种地方,却是最没忌讳的,只要赔些钱罢了。
而最后的证据,赫然是从那还未腐烂的尸体上拓印下来的清晰指纹,这就是实打实的罪证了。
判决未下,刘夫人当场晕倒,一阵慌‘乱’后,最终的审判下来,刘家父子以及林明生胡月华以及其他两个沾过人命的头子被判了死刑,而齐晓华等人则判了流放或者坐牢不等。
对这个结果,却没人欢呼,毕竟杀人偿命,但是刘老爷平时的善事也不是白做的,就有那受过恩惠的请愿免除刘家父子死刑。
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娼馆内的人都是被人瞧不起的,在这个看中礼义廉耻的年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人都是有‘私’心的,敢情偏向的,自然是要偏向对自己有利或者有恩的人。
但陈知县可不是那会受这些辖制的人,身在他的位置,考虑的是人命,而非这个人做过多少善事能抵过多少罪孽,那是阎王爷的事,他可不管,他只需要给受害者一个公道和‘交’代就成。
舒氏一直在等着齐斯农被喊来证明齐晓华的钱都是他给的,但一直没看到人影,如今见判决下来,她哪里肯,当即就坐在公堂上撒泼大骂起来,那个恶毒劲,就是那真正的泼‘妇’都自叹不如。
公堂之上,岂容的如此,当即就被丢了出去,而齐晓华胡月华母‘女’早就呆了,这个判决是她们从来没有想过的,只以为不过坐几年牢罢了。
夕阳西下,这些嫌烦被关下去,而剩下的十几个受害者,却有些失魂落魄,如今,她们有了自由,但又该何去何从?
而这些嫌烦的亲人或朋友,尤其是受过刘家恩惠的那些人,就转而将矛头对上这些受害者,言辞都很是恶劣,不过却是不敢动手的,杀人偿命可不是说着好玩的。
这些受害者有些是府城当地的,却是没有一个受害者的家人站出来,替她们说话护着她们,对许多人来说,这是耻辱,宁愿当人死了。
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同情那些受害者的,却无法做什么,毕竟要顾及其他人的想法,而她们以后的出路,要么远走他乡,要么请青灯古佛一辈子,很是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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