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义不知道她的丈夫死了多久,但音乐显然勾起她的伤心回忆。依他之见,忧伤的小寡妇总是该得到安慰。「失陪了。」他低声对铎华说,然后缓步穿过舞厅。
他这一路走走停停,因为每个人都想跟他说话。女人呼唤他的名字,对他微笑。他不停地握手吻烦,但目光一直留意着露台门。刚才跟她说话的财政部官员似乎犹豫不决,但终于鼓起勇气走向露台。但陆义这时已抵达露台门口,他敏捷地挡住那人的去路。「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但不用麻烦了。」他低声说。
「喔……」那人在认出陆义时眨眨眼。「好的。」
陆义走到巴黎温暖的夜色中。石板露台只靠间接灯光照亮,光源来自他背后的门窗和花园树上的装饰灯。露台上散布着桌椅,供宾客透气和暂避舞会的喧闹。
小寡妇坐在其中一张桌边,双手交叠在腿上,静静望着花园深处。陆义缓缓接近时看到她没有在啜泣。她的表情镇定,但他觉得她的眼角似乎含着泪光,微微下垂的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哀伤,使他想要吻得她露出笑容。那样美的嘴应该始终挂着微笑。
「妳好。」他轻声用英语说,她微微吃惊的反应说明她并没有听到他接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到妳。」
她黑色的大眼睛转向他,他的身体再度亢奋起来。她看来那么忧伤、孤单和脆弱。他看到她努力恢复镇静,和重拾和人社交时的惯常表情。「没关系。」她说,
开始起身。她的声音轻细娇柔,没有许多美国人那种令人讨厌的鼻音。「我正要回舞会——」
「不,别让我赶妳走。」他忙道,伸手轻碰她的臂膀。他对女人向来温柔,因此她们大多很容易接受他,好象从来没有男人体贴过她们。但他的碰触却好象使小寡妇吃了一惊,她微微往后退。
「我看到妳出来,觉得妳看来……不大舒服。」他必须谨慎,慢慢化解她的戒心。
她沉默不语,又把目光转向花园深处。他乘机欣赏她优美的颈部线条。接着她说:「音乐使我想起往事。」
她没有多说,似乎不愿透露私事。他习惯了女人对他热烈响应,努力攫取他的注意,小寡妇的冷淡响应反而勾起他的兴趣。
「在下龙陆义。」他自我介绍,在她旁边的椅子就座。
「幸会。」她客套地说。「我叫詹莉玫。」
「莉玫。」他缓绒重复。「妳的名字很特别,但也很好听。」
「谢谢。」她回头望向舞厅。「跟你谈话很愉快。我想我该——」
「好的。」他站起来。「妳不认识我,单独跟我在一起令妳不自在。」他停顿一下,给她机会否认,但她没有,这令他感到有趣。「可不可以保留一支舞给我,詹小姐?」他故意叫她小姐,给她机会说明她是寡妇。
「詹太太。」她更正道。但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她没有进一步说明她是寡妇,由此可见她对他不感兴趣。
陆义的兴趣却提高了。近来他很少有机会追求异性,女人总是迫不及待地接受他的示好,替他省了许多事,但也剥夺了他当猎食者的乐趣。
他等她回答他的问题,她终于说:「好的。」但她客套敷衍的语气暗示她一点也不热中于他的陪伴。
他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也许他被惯坏了,但他自知并不讨人厌,事实上,他很有女人缘。但这个小寡妇却完全没有把他当男人看。
他礼貌地伸出手臂,她优雅地把手放在他的前臂上。她的碰触轻得几乎不可察觉,没有靠着他,也没有真正挽着他。他们一起走回舞厅,引来许多人的侧目。陆义看到狄夫人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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