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很舒适。我很希望妳能来参加。」
她低头不语地走在他身旁。大树遮蔽了夏日艳阳,小鸟在头顶鸣唱。除了他们以外,公园里还有年轻的母亲、嬉戏的孩童、并肩散步的情侣、坐在长椅上聊天下棋的老人和沿着小径慢跑的人。
「怎么不说话?」他在等待片刻后说。「担心狄夫人会反对吗?」
「是的,还有你虽然说过你只想跟我做朋友,但我总觉得你还在希望我会改变心意。」
「那当然。」他实话实说。「我是个男人。法国男人。我虽然很想跟妳上床,但只是跟妳在一起也很好。妳不要我的恩惠,又不贪图我的钱。知不知道在我的人生里像妳这样的人有多么稀少?」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造就的,」她抬头望向他。「我拒绝为你感到难过。」
他微笑着拉起她的手。「我就是这个意思,妳总是直言不讳。」
「未必。」莉玫说。「我太有教养,不会那样做。」
微笑化为呵呵低笑。「妳在侮辱我吗?」
「那还用问吗?你知道我对你的……职业有什么看法。」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莫测高深的神情。「我们为所需为。」
「未必。有些人尽力而为。」
「两者之间有差别吗?」
「似乎有。人们说『为所需为』时,通常做了伤害别人的事。尽力而为的人通常是在助人。」
「语义问题。」他耸耸肩。「但妳说的也许对。我在年轻时做了选择,现在就不可以抱怨。也许我还有别的选择,但在那个时候,那个年纪的我看不出来。如果时光倒流,我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
他的语气里没有后悔,只有认命。他没有因自己犯的错误而绝望,没有忧惧,没有良心的挣扎。他踏上了一条路就不再回头。
她想要问他当年为什么做那样的选择,但答案似乎相当明显:钱。「为什么」不重要,他在自由意志下跨越了合法与非法的分界线。她无法不喜欢他,但也不会因在他面前假装自己是另一个人而良心不安。无论他多么友善迷人,龙陆义终究是敌人。
「撇开我的职业不谈,我还是想知道妳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邀请。」
「住宿宴会。」那正符合强恩要她弄到的邀请,但她的语气一点也不热中。「多大型的宴会?」
「邀请的宾客大约有一百人。」
「那么你家绝对不只是舒适而已。」她挖苦道。
「那样的说法也许是含蓄了点。但那里还有一栋独立的客房建筑大约可以容纳五十人,所以不是所有的人都住在同一个屋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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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仍然是很大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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